这几日姜唯心一直跑医院,已经很久没有去听星光娱乐给艺人们开设的表演课了,眼看老爷子病情稳定,恢复的差不多,姜唯心才腾了个时间去上课。
星光娱乐在业界的口碑很高,相比其它公司走艺人培育,星光走的主要是精益求精路线,就连安排的上课老师,也是从电影学院请来的教授,姜唯心大学时念的是戏剧,相比较电影表演来说,还是有很多可以学习和借鉴的知识。
反正都是给艺人们安排的福利,不听白不听。
姜唯心踩着点进去时,里面只有两三个来听课的艺人,都是些最近没有通告的明星,许是不知道姜唯心老板娘的身份,有个年轻的小姑娘主动挪到她的身侧:
“你好,我是刚签进来的孙凌菲,你也是刚签进来的?”
她在公司里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才进来的第一天,应斐就让星光的总经理把她的身份传了下去,他知道应斐这样做大概率是不希望有异性打她的注意,后来她发现应斐偶尔提起她总是和苏静秋黏在一起,她就怀疑应斐这样做的另一层意思是不太希望她交朋友。
这孙凌菲是个新签进来的,还没被公司高层思想给感染,谈话间也难以掩饰自己想要在这里交朋友的意思,两人谈的十分愉快,甚至在下课后还一起去了一趟健身房,要不是来接她的司机打电话,她甚至还想和对方约个烤肉晚餐。
不过姜唯心刚刚收拾东西下楼,就发现应斐前几天送的那块腕表丢了,她知道那手表的价格,虽然不算贵,但也难得是块合她心意的手表。她马上又返回健身房,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找不到手表,姜唯心便又跑了一趟教室。
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安保来检查,看到有人在里面,问明缘由后提议道:
“太太,我这边先报个警备案,明天工作人员来好搜查。”
她今天中午一直和孙凌菲在一起,但是那个姑娘很好,性子也很温柔,不可能会偷一块表,为了避免冤枉好人,姜唯心沉思了一会:
“我看看监控好了,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落在什么地方了。”
安保马上就带着她来了一楼的监控室,她着重看了看自己去过的那几层楼,寻不到任何眉目后,拿出手机给应斐发了一条信息:
【我今天把那块手表弄丢了。】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等应斐给她回信息。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监控里,姜唯心一下就来了精神,暗自腹诽,老狐狸的背影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明明脱了衣服也没什么肉,但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显得好看又斯文,然而很快监控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曲线优美,甚至说是有些微胖的女人在和应斐打过招呼后,径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随后应斐进入,在里面呆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再出来,细心的姜唯心便发现那个女人的头发妆容有些变化。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姜唯心就是再愚笨也能猜得出来。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忽然想起姜盈放的那段录音:
“应总他接了我的名片,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才联系我的,我没有撒谎,我还去了他的办公室呢。”
那时候姜唯心甚至是不相信的,后来知道陆露和姜盈有关系,她也就觉得一切都是胡编乱造。可今晚出现的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呢?
姜盈断不敢那么陷害应斐?
她立刻拿起了放在监控室的包包,安保看她脸色有变,便问:
“太太,看到是谁拿了你的手表?”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落在我先生办公室了。”
随着安保先生进电梯的那段时间,姜唯心的脑子里仿佛闪过无数种声音:
不可能,假的,不可能!
她在脑海里重复了无数遍不可能,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直到安保先生带着她到了那间办公室,姜唯心抬手扭了一下,打不开,松手以后才听到安保先生问:
“太太,这间办公室的钥匙应总是自己留着的。”
为了圆谎,姜唯心往自己的包包里翻了一下:
“你看我这记性,中午他才把钥匙给我……”到底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姜唯心演技一流,没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后,马上给“应斐”打了电话:
“老公,你送的手表我今天丢在你办公室里了,你看这怎么办啊?”
“安保小哥哪里有备用的是吗,那好吧,我拜托小哥帮我开一下好了。”
挂断电话以后,她朝安保笑了笑,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可安保却比她更加疑惑:
“应总肯定记错了,这备用钥匙也不在我这里啊,太太你要不问问岳丞助理,他经常和应总来这里。”
看来这屋子对应斐来说非比寻常,姜唯心是不可能看到什么的了,她想了想也不再为难,下楼时随意和小哥聊了几句:
“我老公这个人真是喜欢浪费资源,明明不管星光娱乐,还偏要在这里设个办公室。”
“应总偶尔会来这里睡午觉。”
睡午觉?
这么说,里面有床?
有床的话,什么做不到?
和安保下楼的时候,姜唯心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没有再寻找那块丢失的腕表,而是直接回了家。
她收拾好私人物品,拖着行李箱下楼,便和刚刚回家的应斐撞了个正着,应斐看到她拎着行李箱,不作声色的把房门反锁住,问她:
“那么晚了,准备去哪儿玩?”
“我找到住处了,也想好了要和你离婚。”
她拎着行李箱和他擦肩而过,手还没碰到锁,就被应斐抬手拉住:
“你又怎么了?”
“我还能怎么了?你喜欢去星光娱乐睡午觉是吗?”
察觉到应斐拉住她手腕的那双手明显一顿,姜唯心轻轻笑了一声:
“你太恶心了,应斐,我不会和你这种人过下去的,我要离你远远的。”
看她动了真格,应斐把她拎着的行李箱甩开后,径直把人压在玄关处的墙上,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你不能那么说,你应该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