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容俊秀,约莫二十六七的样子,绕着原本竹林的地方走了好几圈,都无法进入竹林范围内之后,他站在竹林外面,目光阴鸷地盯着空荡荡的溪畔出神了很久。
显然竹林是被阵法藏匿了起来,而他现在破不开封印。
青年秀气的眉狠狠皱了皱,眼里闪过一抹嗜血戾气,重新化作九头巨鸟,只是这次形体十分巨大,九头巨鸟飞到空中,巨大的翅膀伸开足有几十丈,几乎遮蔽整个山头。
九头巨鸟从天空俯冲下来,伸开巨大的翅膀对着溪畔空地狠狠一掀,狂风骤起,卷起地上无数砂石杂草,刚猛的力道足以将山头掀平,但狂风过后,溪畔空地依旧什么也没有,被藏匿起来的竹林并没有出现。
竟然还是破不开阵法?
九头巨鸟又尝试了其他办法,又是拍又是抓,但不管它用什么办法依旧无法撼动牢固的阵法,最后只能无奈落地,重新化作黑衣青年的样子。
这次他拿出好几个法宝,挨个尝试,全都没有效果之后,青年悻悻离去。
第二日,他又拿来很多新的法宝尝试破阵,依旧无效之后,他愤怒的朝着溪畔空地连着拍出好几掌泄愤,浑厚的法力扭曲了空气,但在碰到隐匿阵法后,全数反弹了回来,反噬到青年身上。
青年嘴角流着血,唇角却勾出邪佞的弧度,不死心的继续释放法力攻击阵法。
随着每一次反弹,青年嘴角的血沫子越来越多,他却始终不肯停下,不断的攻击封印结界,像不知疲倦的精卫。
之后的每一天,青年不眠不休,全都在尝试用各种办法破阵,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会儿。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山头绿了十六次,或许是青年的毅力终于感动了天地,牢固的隐匿阵法终于在青年孜孜不倦的攻击了十六年后,崩塌了。
茂密的竹林出现在眼前,青年狂喜,直接一掌过去,削平了拦路的竹林,看到竹林中间那座精致的小楼。
“臭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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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在床上,手脚还有脖子和腰都被乌金铁箍紧扣在床板上,身上还贴满黑色的符文。
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连头发丝都动不了。
这怎么回事?
云苏一脸懵逼,她不是正跟金蝉亲亲吗?怎么场景切换,就成了这么刺激的状况?
难道金蝉表面温柔,实际上内心是个热衷玩某种play的小变态?
不,不可能!
云苏直觉否定,金蝉清隽温柔,就像清风竹林一样高雅无尘,才不可能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云苏暗中运气,想要挣脱铁箍的束缚,凭她的法力,斗法起来如来都不是对手,挣脱这区区铁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但一运气,云苏立即被打脸,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别说法力了,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自从穿越过来,这还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到底是谁困住她了?
难道这个衍生世界里,还有人比如来法力高强?
“金蝉?”云苏有些慌,急声叫了一声。
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瘦高的黑衣青年走了进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云苏脸上,俊秀眉眼透出几分压抑不住的热切。
“臭丫头,你终于醒了?”青年大步朝着床边走来。
“你……你是九婴?”云苏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黑衣青年是个老熟人,一时错愕,脱口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黑衣青年听到云苏喊他的名字,脚步一顿,神情一瞬间复杂无比,像是终于找到跟野男人跑了的情人,又是激动又是愤恨,盯着云苏看了好一会儿才苦涩道,“臭丫头,你骗的我好苦。”
“你,你说什么,什么骗你,我根本不……不知道你说什么。”云苏想起一些往事,下意识想装不认识,又想到自己刚才错愕之下脑残的叫了对方的名字,这会儿想否认都无从否认了,一时间懊恼无比。
“不知道我说什么?”九婴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在床边,凶狠的盯着云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四百年!从你在我眼前死掉开始,我就不停的找你。”九婴不等云苏回答就愤恨道,“光破开这个该死的封印就用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