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只是在梦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悸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云苏有点耐不住想要自己掀开盖头的时候,洞房的门轻轻响了一声,沉稳的脚步声朝着她走了过来。
“娘子久等了。”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接着,云苏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盖头前面,手中捏着一根小小的贴满红色喜字的小秤杆,缓缓挑动盖头。
云苏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两只放在身前的手也紧紧攥着,从前世第一次看见金蝉,云苏就盼着这一刻。
终于这个愿望要在江流的梦里实现了。
盖头缓缓掀起,就在马上要揭开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雄鸡打鸣的声音,眼前的手突然停住了。
接着整个梦境开始晃动,像是被水洇湿了一样逐渐散开,眼前的新郎官,喜房,红烛,包括外面的人生全都模糊不清。
云苏一愣,明白这是江流要醒了,真是倒霉,该死的雄鸡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候打鸣,吵醒了江流。
云苏懊恼了几秒,只能将神魂从江流的梦中抽离。
回到小幼鸟的身体里后,一扭头,就见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神情还有些迷茫,一副搞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样子,醒了会儿神,他眼神才聚焦,但神情却有些不对,仿佛十分困扰。
云苏有些期待的等着,她在江流还是金蝉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办法,进入金蝉的梦里,然后在梦里跟他暧昧不清,等到金蝉醒来后,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些东西,逐渐的,两人就从梦中暧昧发展成现实生活中也开始暧昧。
所以,云苏这会儿就在等着江流开窍,他被如来荼毒太深了,一生下来就被和尚捡走,从有记忆就被当做和尚培养,一下子想让他懂男女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流躺了一会儿就皱着眉起身,洗漱过后,他也不去做饭,给云苏抓了点小米,换了碗清水之后,就直接开始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打坐诵经。
云苏飞出去,停在树枝上,就见少年眉心紧蹙,虽然在诵经,但和昨日平和的样子完全不同,显得十分烦闷。
云苏有些纳闷,他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为什么事烦心?
难道是昨晚的梦让他产生了困扰?
云苏有一丝丝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