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赢得不光彩,不好意思啊阿姨,可别说我们欺负你们。”孟清彦以牙还牙。
“你.....你叫谁阿姨呢?!”女人转身对男人娇嗔道:“亲爱的,你看他们....”
“唉,还真是不服不行。”男人笑了两下:“我们俩的默契还没练到家。”
“默契不需要练,也练不出来,我们语文老师教我们:强拗的瓜不甜。”孟清彦说:“不合适就算了。”
女人刚想开口还嘴,被男人拉走了。
“你又说什么了?看把人气的脸都五颜六色了。”程燃走过来说。
“也没什么,她受挫力不行。”孟清彦耸了耸肩。
“来来来,”老板把一个一米三高的大白熊塞到孟清彦手里:“恭喜你们啊,今天还没有人一个易拉罐都不倒就走完呢!这是我们小店的奖品。”
“......这就是奖品啊?!就这个憨批熊?”孟清彦拿起来看了看:“你早说啊,我这费半天劲呢,就给我这个?”
“老板,你这开什么店的啊?”程燃问。
“精品店啊。”老板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啊,里面还有大白兔大鳄鱼大蟑螂什么的。”
“我瞅你像个黄鼠狼!”孟清彦气哼哼的。
“黄鼠狼还真没有,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冷门的动物吗?”老板想了想:“看样子我得再进一批货。”
“别,别为难您自己了,祝你百年好合吧。”孟清彦气得昏头:“不是,关门大吉。”
“啊?”老板没听明白。
“她祝您生意兴隆。”程燃说。
“哎谢谢谢谢,那以后常来啊。”老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是我刚刚洗出来你们画线连心的照片,留个纪念啊。”
孟清彦抱着个熊走了:“这熊我看大壳儿挺喜欢的,不然给它咬着玩好了。”
大壳儿一直蹦着想要碰大白熊的腿。
程燃把牵引绳拿过来:“你专心抱着吧,这张照片留给我就行。”
孟清彦乐了:“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有艺术细胞。”
“被蒙住的艺术细胞,很....很畸形啊,变异了吧?”程燃笑道。
孟清彦把头埋在大白熊的怀里笑个不停。
“不过开头的尖和末尾的尖居然都画到一起了。”程燃拿着照片端详着:“两条线之间错乱的交叉,还真挺好看的。”
孟清彦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夫妻连心,其利断金”这句话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孟清彦你也太会联想了吧,这多余的想象力发挥在数学题的辅助线上多好啊!
“你脸怎么红了?”程燃看她。
“热的,”孟清彦反应很快:“抱着这么大一熊跟抱一棉被似的,能不热么。”
“那我帮你抱会儿。”程燃刚把要大白熊拿过来。
“你别动!”孟清彦打掉他的手:“我自己拿没事儿。”
“刚刚不还嫌弃的要命吗,这会儿又这么宝贝了。”程燃笑道。
“管的着吗你,我就是这么来去自如。”孟清彦心虚得四处乱看。
“我要吃糖葫芦。”她指着程燃左手边的摊子。
“圆的扁的?”程燃问。
“圆的,七个葫芦娃就得圆圆的才可爱啊。”孟清彦说。
“老板,两串葫芦娃...”程燃被她带跑偏:“不是,两串圆的糖葫芦。”
孟清彦在一旁乐得不行。
“给。”程燃递给她一串:“我差点就脱口叫爷爷了。”
“那老板可不就是爷爷吗,没毛病。”孟清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太满足了,还是无籽的。
看程燃也咬了一口山楂,孟清彦突然想到:“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
“和你在一块就能吃,什么都能吃,你吃什么我就想跟着吃什么。”程燃说。
“学人精。”孟清彦看他一眼。
程燃笑了笑:“我是看你吃什么都很香,让我看着就很有食欲,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啊。”
“小时候吃糖葫芦我都坐我爸肩膀上吃,视野又好,糖球又甜,别提多开心了。”孟清彦咬下来第三颗糖葫芦。
“你不会也想让我当你的马鞍让你坐着吃吧?”程燃盯着她:“你要是不嫌丢人也不是不可以,叫声燃哥。”
“我怕死燃弟,不需要了谢谢。”孟清彦瞅他一眼。
程燃把牵引绳换到拿糖葫芦的那只手上,空出来的右手一胳膊勾过孟清彦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压:“再说一遍。”
孟清彦弯着腰求饶:“哥哥哥,燃哥燃哥,快松开,糖葫芦要蹭熊身上去了!”
程燃从前的元旦假期都没像今年这么开心,不是在网吧和游戏厮混,就是去湖边让大壳儿陪他打水漂。
本来想是因为元旦从来没人陪他一起才会觉得今年元旦是幸福的,但是以前汪洋也会叫上一帮人去KTV唱歌跨年,都比不上今年的元旦。才知道,原来孟清彦是最特别的。
都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还真没错。元旦三天假过得比三小时都快,眼睛一闭一睁就又要回自己收废品的狗窝了。
一月三号过了零点,孟清彦还没睡,再过六个多小时起床时间都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