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暗示许、苏、韩、石、公孙五家,太尉对朕和朝堂官员起了疑心。”
徐公公弯腰行礼道:“皇上英明。”
许、苏、韩、石、公孙是皇上妃子的母族,现如今个个手握重权,掌握了这五家,能掌握大半个朝堂和一半军队,天下也就是皇上的了。
此举能在这五家和太尉之间埋下隐患,方便以后行动。
三天后,太阳刚刚升起,官道还未被打扫,上有许多落叶,萧璟辙骑马飞奔而过,马蹄扬起片片落叶。
今天举行殿试,有重要剧情发生,他必须回宫一趟。
萧璟辙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宣正殿,姬凌已在首座就位,考官们分列在前面的两侧,考生们有序地站在考官。
离殿试还差几分钟,没有迟到。
萧璟辙缓缓去首座就位,道:“开始吧。”
考官们立即宣读题目,考试们依次轮流作答,用的全是文言文。
萧璟辙什么也听不懂,内心自娱自乐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殿试全程,萧璟辙都在漫不经心地看着,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旦有考官询问他的意见,萧璟辙就从容不迫地道:“皇上有何见解?”
姬凌说完他的见解后,萧璟辙便慢慢悠悠地点头赞赏道:“皇上说的甚好。”
两个小时后,这漫长、枯燥又乏味的殿试终于要结束了,突然有一考试跪下道:“太尉,草民有要事启奏。”
终于来重点了,萧璟辙昏昏欲睡的头脑突然清醒,强掩住心中的兴奋道:“请讲。”
“岭南六郡官员仗着地处偏远,朝廷管不着,互相包庇,贪污受贿严重,甚至私自增加赋税,中饱私囊,以致民不聊生。”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本账本模样的书,双手捧起呈过头顶,继续道:“这是草民搜集来的证据。”
徐公公连忙下去拿过来呈给萧太尉。
萧璟辙漫不经心地翻开账本,满篇繁体字,全都不认识。
他努力回想书中原主对岭南六郡贪污一事的态度。
他最恨的就是贪污,一旦发现官员贪污,超过一千两就会被斩首,前几年已经接连斩首了五千多名官员。
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下,岭南六郡的官员竟还敢往刀口上撞,简直是不知死活。
萧璟辙攥起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龙椅扶手上,怒道:“严查,必须严查。”
“立即传刑部尚书和左相魏呈过来。”
刑部掌管司法,官员犯罪都交由刑部处理。左相魏呈曾担任岭南六郡的刺史,负责督查岭南六郡的官员,前年才调任回京。
若此事属实,岭南六郡的所有官员皆会被带到京城,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斩首示众。
考官与考生们眼前浮现出几百人同时被行刑的血腥画面,皆被吓得直哆嗦。
萧璟辙看着殿内被吓得不轻的考官和考生,训斥道:“吾最恨的就是贪污,若是贪污超过一千两,无论几品官员,皆会被当着所有官员的面在午门斩首示众,望尔等谨记。”
考官和考生立即跪下道:“微臣必谨记于心,绝不会犯。”
“都退下吧。”
考生和考官都退下后,过了一会儿刑部尚书和左相微臣便到达宣正殿了。
“参见太尉,参见皇上。”刑部尚书和左相魏呈弯腰行礼道。
萧璟辙把账本猛地扔到左相魏呈面前,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呈打开账本,看清的内容后,扑通一声跪下道:“是岭南官员逼微臣的,微臣若是不帮他们遮掩罪行,就无法活着走出岭南。”
账本上证据确凿,他还敢狡辩,简直冥顽不灵。
但他是女主的父亲,不可按照原主的性格直接把他投入监狱,须要让他心服口服。
萧璟辙面无表情道:“吾暂且信你一次。”
“来人,去仔细搜搜左相的家。”
守候在两旁的禁卫军立即出发前往左相府邸。
完了,彻底完了。
他家里藏有一百多万两白银,被搜出来,他会被当众斩首,他的族人会被全部贬为官奴。
左相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