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影院时,魔王大人的长袍让服务员很是吃惊了一阵,但两道凌厉的眼神一扫过,服务员立马就面无表情、战战兢兢。
在黑暗中,载之与Voldemort无视环绕着他们的情侣们的窃窃私语与肢体接触,正襟危坐地看着银幕上亨利?凡杜尔先生在二战中挣扎。最后,凡杜尔先生走向断头台的那一幕让载之潸然泪下,抽泣有声。
“你习惯了为无关的人流泪么?”
载之转过头去,仿佛在黑暗中也能看到Voldemort因嘲讽而上翘的嘴角,便也回击道:“也许吧,若果有一天,你到了这般境地,我也会为你流泪的。”
“那么你还是留着你的眼泪吧,像龙那样守护它们的珍宝。”Voldemort哑着嗓子说。
然后二人重归寂静,一会儿灯亮了,电影散场了。
在电影院外面,Voldemort对载之说:“好了,我陪你看了电,电影。那么你也陪我去个地方。”
“荣幸之至。”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幻影移形后,他们停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栅大门前,透过铁门,看到的是一个破败的院子,萋萋野草从院子里水泥地板的裂缝中挣扎生长。道旁树也是删繁就简、枝干嶙峋,秋风乍起,落叶飘飞。
载之见此亦黯然,伤春悲秋本是读书人的常例,因而吟道:“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②”
Voldemort在旁听见,音韵悦耳,仿佛琳琅珠玉之声,又见载之神色黯然,笑了:“这里快要拆迁了,我想回来看看,顺便也带你来了。”
“这就是你以前生活过的孤儿院吗?”载之敛起神色,问道。
“是的,看来你对我很了解。”Voldemort对载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其实我对邓布利多也很了解。”载之笑着上前。
二人走进院子,野草在黑暗公爵的魔压下伏在地上,墨绿长袍无声地划过灰白色的水泥地。四周寂静无人,惟有秋虫抱草,哀哀而泣。大概是此处靠近工业区的关系,那栋老红砖建筑斑驳的外墙上满是污迹,甚至有无聊人的涂鸦。
公爵大人大步走过院子,推开虚掩着的大门。里面空空落落,环堵萧然,只有一将要朽坏的老式木楼梯,就连原来嵌在门框里的厚实木门都被拆走了。这时,从一间房间里晃出来几个打着哈欠的人,眼眶深陷,脸色苍白,瘦若骷髅,衣不蔽体,手臂上都是针孔,分明就是吸毒成瘾的“道友”,其中一个还拿着皮下注射器。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围了上来说:“最近兄弟们手紧,借上几百英镑花花……”
公爵大人来到这时面色已经阴晴不定,看到他们后更是多云转阴,现在毫无疑问地爆发了,抽出魔杖就是绿光乱飞。
载之在旁看到魔王大人原来已经是兔子眼的红眼睛现在变得犹如血染一般,脸色狰狞,比上次疯狂攻击时的脸色可怕多了,而且现在逸散的魔压不停地压迫着破旧的墙壁,老房子在吱呀作响。载之不由得担心地一边用双手握住了魔王空着的左手,一边用“他心通”中的移情开扉之术,以自身冷静的情绪使他镇静下来。
公爵大人终于平静下来,也许是移情开扉术太好用,还是载之的心境太好,反正他原来的红眼睛现在血色褪尽,而成了深蓝色。载之笑了笑,放开了手,拿起她的另一根魔杖对那个生还者补了个死咒。
“我还以为你会放过他。”
“我很讨厌这些人。“载之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然后用聚阴阵将他们的尸体全都变成枯泥。
魔王大人在旁饶有兴致地看载之运行聚阴阵,看着尸体从人体迅速腐烂成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