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瞅一眼白魄身前空荡荡的桌子,嗤笑着问,“那你的赌注呢?小小年纪不是想着空手套白狼吧?”白袍少年把苍白消瘦的手叠加在桌子上,笑说“怎么会呢,我们一局定输赢,赌注么,我身后的这个仆人,怎么样?”汪硕的脸色变沉了,他之前心底一直叫嚣着的不妙终于应念了。
“仆人?”胖子漫不经心的抬头注视白袍少年身后束手而立的黑衣酷装少年,冷峻的表情,完美到极致的脸型,高耸的鼻子,细长微眯的双眼,薄唇自然而然勾出了一个小弧度,似笑非笑的。
“咕嘟”胖子清晰的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满意的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眼里放射着淫光,把这样一个男孩压在身下折磨,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汪硕忍受着胖子的眼神骚扰,不动神色,却悄悄的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目光幽深的盯着面前的白色身影,沉默的无视周围人群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不时的□□。“如何?”白魄打断了胖子对汪硕的臆想,胖子忙不迭失的点点头。“那就开始吧。”很有风度的一伸手,便有人拿过赌具。
胖子意淫的视线还在时不时的打量着对面表情没有变化的黑衣俊美少年,面前的白袍娃娃便已经笑着把银子全部用布裹上了,等胖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输的时候,白魄已经把银子打包好,准备走人了,“慢着,奶娃子,我们再来一局如何?”闷声闷气的摔下一叠银票,眼里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光芒。
白魄转身挑眼撇一下厚厚的银票,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胖子伸出了右手,那胖子看到这,脸色总算缓和了下,谁知道,白魄居然立起右手中指,不屑的左右晃了晃,完事,不顾胖子眼里的阴狠和怨毒,转身走人。
倚在门口,白魄无聊的晃着脑袋打量过往的行人,“白魄”温润的好听声音,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是谁了,脸上带着不耐烦,去雇佣个马车也能这么久,扭头便看见个车夫赶着辆马车跟在汪硕身后,马车很大,看着也挺舒服的,不耐烦的眼色收敛了些,伸个懒腰。自己就先爬上车去了。
按理说,晚上是不要赶路的好,但白魄和汪硕两人都希望早些离开南都,白魄自然是怕被杨家给盯上,孤身一人独入中原,不在找到那老太婆之前又不愿意回去,不能不小心。
至于汪硕为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于是车夫便赶着马车,两人坐在车内不吭声,白魄是在闭着眼睛调息,汪硕则不时的看着窗外,不时的又把目光锁死在白魄的娃娃脸上,不知想些什么。
夏晚的夜风很舒服,透过车窗吹进来,天上不止有月亮,还有漫天的繁星,车子经过的道路两旁种满了遮天的花树,一股子清香就这么随着夜风扑入鼻尖,车夫在马车前面挂了盏大红灯笼,左右的摇晃,一切都显得安宁和舒适。
汪硕刚把目光从窗外的繁星上转移到白魄的脸上,被他注视着的少年就像有所察觉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白魄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汪硕正死死的瞅着自己,微楞了下,随及心里就嘀咕开了,这小子莫不成还在记恨刚刚在镇子里拿他当赌注的事情,想着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