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军师。”笃定的声音,暗示了身后的男人心情不错。
“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宽大的衣袍被山顶的夜风鼓动起来,如同一个吹满了气的大袋子,后来的男人低低唔了声,重新看向前面的男人,“我相信,做第一军师和做您男宠的价值是绝对不同的。”
“你来劝我?”汪硕终于对身后的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不,我只是想知道您这么晚却依旧站在这的原因,据我所知,您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这样做,最起码,在我跟随您的这些年来,您是第二次这样。”
“屈一算。”汪硕叫了身后的人一声,又突然顿住,身后的屈一算却没有在意汪硕突然的停顿,依旧认真执着的注视着前面人的背影。
良久,“我差点失控。”汪硕的声音沙哑,他抬起手,平摊在眼前,死死看着,状似自言自语,“看秦昭翼碰他的时候。”
屈一算等了半天,却只有这么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可他似乎懂了,幽幽叹了口气:“您非常清楚在那个时候您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做了什么,只会让情况更糟,可您依旧差点失控了是吗?”
汪硕点头,没说话,目光重新投向漆黑的深处。
“这很危险,身为您的谋士,我有必要提醒您。”
“我不建议您养太危险的宠物,那会伤着您。”看汪硕没说话,屈一算耸耸肩膀,继续道:“所以,我需要除去您宠物的羽翼。”
“你注意到了?”汪硕的声音有些无奈。
“是的。您可以稍微纵容,但这个程度,已经可以危及您,天策阁没有理由继续无视。”屈一算的声音很坚定。
汪硕轻吐出浊气,缓缓道:“我差点毁了多年部署,这点,便由着你们吧,只,别伤着他。”
“当然。”屈一算终于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又突然恢复了严肃,带着点调侃道:“其实您很清楚,除去羽翼,哪有不痛的呢。”
重新袭来的寂静。
半晌,汪硕苦笑,转身注视屈一算,眼神意味古怪。“一算,很多时候,你可以让我适当糊涂些。”
“是,庄主。”
白魄今晚睡的并不踏实,自从他发现,他无时无刻都得为□□小心的时候,他就深切的感觉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
他现在突然想起,两位宗主无时无刻不在说的中原水深,不知哪里是坑。没错,这句话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认同过,但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有点偏差,他认为,中原就是坑太少,所以才导致男人在男人的身上找坑,这果然太可怕,太血腥。
本就睡的不安稳,如果还有一个人自以为小心的捏起你的手,再把不知道是什么的冰凉物体往你手腕上抹,你还能继续睡的着吗?至少他不能,白魄也不睁眼,一个反抓,按住对方的手使足了力气。
他其实知道是谁的,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果然是汪硕,可对方被他这样折腾,也不叫,只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白魄很不舒服,那仿佛是纵容的样子,真够让他反感的。
感觉到手肘蹭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了,白魄哇一声,坐起身,见鬼似的问:“你弄的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脑子不健康,真的不能赖他。
汪硕再次叹息,黑暗中的人影一挥衣袖,桌上的蜡烛被点燃,白魄突然也跟着叹气,那让他倍感想念的内力。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想快点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