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的乐感也是不错的,学了几年钢琴对一些钢琴曲不说了如指掌但也听了许多,许牧的第二个音落下她便听出这不是任何一部已经现世的作品,甚至还有些生涩,所以这是他自己作的曲!
白辛瞪大眼睛望向简欣,见简欣点点头心中更是惊讶,但她很快收揽住心思认真听许牧做的曲子,欢快俏皮中带着一缕缕感伤,就像是刚刚和她述说心事的许牧,小小的男孩活泼天真,却也有了一点烦恼。
一曲落下,白辛鼓掌,面对许牧期待眼神,白辛如他所愿夸赞:“你给我很大惊喜,让我知道我在音乐上路还很长,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曲子还没完善,还没有取名字。”简欣笑道:“不然你给取个名字吧。”
“是啊,你取得名字一定很特别。”许父也是满脸的信任和亲近。
“我吗?”白辛低头看了看连连点头的许牧,突然灵光一闪:“就叫《阿牧》吧,小牧写给自己的曲子,对吗。”
“对对对,我就是突然有感而发记下了一句调子,随即谁知道会慢慢变成一个曲子。”许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阿牧?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所有弹奏这首曲子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我写的。”
“你很棒”白辛再次夸赞小男孩,故作伤心嫉妒地皱起眉:“我们一起学琴,你都能写曲子了,我才刚刚能弹奏一些简单曲目,我好笨哦。”
“啊!不是,辛辛姐姐是最聪明的。”许牧年纪小不知道白辛在逗他,着急的连忙安慰她。
许父许母被逗笑,许家一扫刚刚的阴沉。
白辛也在笑,头面向钢琴,笑容中却多了一点其他意味,不是嫉妒而是警醒。
虽然那些话是逗许牧的,她也不会因为旁人比她在某一方面出众就嫉妒一个孩子,但心里确实开始反思和升起警惕,她顺利的太久险些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她提醒自己要戒骄戒躁,不要夜郎自大,凡是要虚心学习。
这是白辛讨人喜欢的地方,遇到问题她会先从自身寻找自己的问题然后记住改正,但又不会缺乏自信,丧失自我性格。
许父是个很体贴细心的人,只要他在家都会送白辛出大院,而且白辛这个孩子十分健谈,俩人总能说到一处,有时候聊一些杂事,有时候交流一下最近看的书籍。
“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只要有兴趣家长都会竭尽全力培养,像我小时候刚启蒙时年代特殊,很多书都不能看,”
许父说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有些怀念:“我记得我的启蒙书是东方朔的《神异经》,是母亲小心翼翼藏在衣柜最下面的被我放了出来,然后拿给我的几个哥哥姐姐让他们给我讲故事听,结果我们姐弟几个都差点没被我父亲打死,但之后母亲却还是背着人悄悄教授我们里边的内容。”
“叔叔的母亲端庄妍丽,一看就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在林奶奶那里看过照片。”白辛突然想起林家奶奶拿着照片一致认定她和许父母亲长得像,忍不住笑出:“还有人说我有些像周奶奶小时候,许叔叔觉得那里像。”
“我妈小时候?林家老太太说的吧。”许父一想就知道是谁能说出这种话了,他倒是认真看了几眼白辛:“我看过母亲小时候的照片,你这么一说轮廓上确实有点像,怪不得我见你第一面就很喜欢你。”
“你去过了林家本宅了。”许父突然回味起白辛的话,耐不住讶异,又有些欣慰:“看来林家人是真心对你。”
林珵对白辛的心思是个人眼睛都能看出来,只有白辛年纪小没开情窍有当局者迷罢了。但白辛的出身与林家相差甚远,许父一直担心白辛和林珵的未来。
他说担忧的既有林珵之后想法改变,也有林家其他人看法,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灵透的小姑娘也希望这个小姑娘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都能顺畅欢喜,见白辛提起林家人面上舒缓,显然对林家人印象很好相处的也很好,便放下心。
“过阵子林家寿宴许家受到邀请,到时候一起上京吧。”许父摸了摸白辛的头,微笑着说。
白辛挑眉,笑的眯起精亮的葡萄眼:“许叔叔都不问就知道我会参加林家宴会,不怕如果我没有受邀会尴尬吗。”
“呵呵,历史上多少世家,林家能在历史的颠荡中继续百年繁华,与林家子孙的培养不无关系。”许父倒是不介意和透露一些各个世家内部的隐秘:“许家也是世家,向我们这样的世家自古都有世代传承的教训子孙地停训以及秘密培养方式。”
说到这里许父顿了顿,在白辛瞪大的漂亮眼睛中自己先苦笑着摇摇头:“当然传统流传下来的教养方式不一定适合每一个家族子孙。”
白辛倒是没有挖苦许家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许泱泱的意思,许父这样说她也沉默地听着,机灵地往话题往下引:“所以那,林家的传承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