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疼。很疼。太疼了。
原先只是胸口箭疮迸裂,孙权传了医官来诊又亲自替他换药后,已不太疼了。只是孙权的眼光剜得他不舒服,正巧宫人来唤。他也就顺水推舟将孙权撵走了。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大半夜的,又来了赵云,这一番折腾,他只觉原也不太疼的胸口又疼起来,不止如此,浑身上下都疼。尤其,后股——好疼!
他无甚经验,被赵云制住,眼珠转转,心想总有下次,如今身上有伤确实打不过他,挣扎中也就从了。到被那人捅进后『庭』时,疼得叫唤一声,本能地以手抵他身体。
“你别叫,人都叫的来了大家没脸!”赵云还趁势恐吓他。
“操!疼!你拔『出』来!”
赵云见他疼得弓身,额头瞬间就生出一圈细汗,有些心疼,低头吻他唇,“我才进去一半啊,你忍忍。”诱惑的嗓音在他耳廓徐徐吐字。手指在他股间轻轻划圈,想减轻他不适感。
“啊!!!赵子龙,你玩我啊?”他居然趁着自己意乱情迷,一挺身全进去了,周瑜怒。
“你忍忍,不要反抗,越反抗越疼。”赵云语调低柔还掺杂小小的威逼。
折腾半宿,两人才算完事。第一次,算不得很美好。
赵云睡在他身边,低声问他:“还疼么?”
他哼一声,不好意思承认,扭脸不答。
“还难受?”
他又哼一声。
赵云笑笑,伸手在他胸前轻轻抚摩,抚着抚着,赵云就睡着了。
他浑身酸痛,睡不安稳,微扭脸瞧着赵云面色微红,嘴角挂一抹笑,似乎对今晚的事很是满意。心头火起,他一腿蹬到赵云身上。
赵云唔一声,似乎在做什么好玩的梦,唇边笑意更浓,见状,他将另一条腿也跨上赵云身,咕哝道:“压死你压死你!死赵子龙!”
那睡着的人弧线极优美的唇瓣却低低吐出一个名字,“伯符,孙伯符。”话音圆润低柔,似乎整颗心也在梦里飞了起来。
他呆在当场。良久,一脚把赵云踹得醒了。
赵云揉眼,有些茫然地问他,“怎么还不睡?”见他臭着张脸,问道,“怎么,还疼?”
等不到周瑜回答,他笑着哄小孩似的,“怪我不好,我忘了你肾——身子——虚。”
周瑜脸色愈发红艳。
他起疑,伸手在周瑜额上一探,“发烧了。”一掀薄被,见周瑜胸前的箭疮并未迸裂流血,他稍稍放心。
屋子里便留有水盆,他迅速穿衣起身,拧了湿巾在周瑜额上覆着,低声道:“我不好,我太不自制,明知你有伤还......”长年拿枪使剑长满茧子的手在周瑜脸上轻轻摩挲。
“你没事吧?”见周瑜安静得反常,他不放心地问一句,“我替你叫大夫?”
“你不怕人看到我两个赤身露体在一处,你就去叫。”周瑜冷冷回一句。
他一时摸不到头脑,这人,先前在床上还好好的,这真是变脸比翻镇纸还快些。干笑两声,他道,“那我先替你穿上衣服。”
周瑜挣了一下,实在是没力气,也就随他去了。衣衫穿齐,周瑜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门外有人轻轻叩门。
“公瑾,你睡着了?”是孙权,他不闻屋内回答,已等不及伸手推门,“嗯?扣上了?公瑾,你把门开开,扣门做什么?”孙权话音已有些着急。
“赶快走,”周瑜对他挥挥手,“快走!”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