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没有被含沙射影到的领悟,他左右看了一圈,像是要在附近找到除了他们三人外,更合适埃文斯吐槽的人。
“霍将军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埃文斯对霍衍浑身都是不利新闻的常态见怪不怪。
在将近一月里,埃文斯接到的大部分文件都是恳请他取消霍衍身份,还有的是希望他收回霍衍手里的荆棘军团。
废除将军的先例是有过的,但那些被废除的都是大逆不道,真正有罪的人。
霍衍的身份和他的功绩赤/裸裸的彰显着他获得将军军衔,实至名归。
如果他听信别人的话,真的剥夺霍衍的将军军衔,大概离下台也不远了。
在荆棘军团的问题上,他不做其他考虑,霍衍做得很好。
埃文斯是个明事理的总统,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假装感性一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会傻的往里跳吗?
凭本事坐上的总统位置,智商这种东西是相当可观的。
“确实有点事想和您说说,”霍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少有的认真,态度是少有的端正,弄的埃文斯忍不住调整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在谈正经事的人。
霍衍:“是这样的,诺曼尔将军同意和我们进行友谊赛,您看哪个地方适合做场地呢?”
埃文斯:“……”
亏他以为霍衍这货真的有什么正经事要说,结果说了件糟心事。
埃文斯正经的表情瞬间崩塌,不顾礼仪的对着霍衍就造了句:“你瞎闹就算了,怎么诺曼尔还跟着你乱来?”
“总统先生,您这么说就不对了。”霍衍说:“这件事有江翻译在旁作证,他可以证明我没有胡闹,诺曼尔将军也没有乱来,这是在我和他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敲定的计划。”
埃文斯看见江旧年跟着霍衍来的时候就有预感,现在预感成真,埃文斯没有大吃一惊,反而神色淡淡,似乎对这件事的发展有着奇怪的预知。
霍衍这人就是有种魔力,能让你不由自主的把方向往歪路上想。
这么多年霍衍在外的形象依旧不能影响他在埃文斯心中机灵鬼的印象。
“你先告诉我,你说的这场友谊赛,真的只是场简单的两大军团友好交流?”埃文斯不相信霍衍费尽心血整这场比赛,就是为了让两军团你推我,我搡你的闹着玩。
埃文斯想知道霍衍真正的目的。
这件事背后藏着的真正目的,就算霍衍不告诉埃文斯,等埃文斯仔细想想,轻易就能知道他的目的。
霍衍摸了下有点发痒的眉,“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中二青年,以为这个时代不需要铁血战斗,那我就给他们上一堂生动的户外课好了。”
顾及到面前听他说话的是联邦现任总统,霍衍把剩下嚣张的话咽回去,斟酌再三:“诺曼尔将军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了,才让他们那么天真,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该长大了,我相信这次友谊赛之后,诺曼尔将军会感激我的。”
我现在也挺感激你的,埃文斯想,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编出这么套胡说八道的说辞。
“到时候江翻译也会跟着参加,”霍衍说。
目光在江旧年的身上打了个圈,和埃文斯投过来的视线对上,“江翻译将作为友谊赛的策划者全程跟看,保证赛事的顺利完成。”及监督你心中的我会违规操作。霍衍在心里补上一句。
埃文斯沉默了,他想,如果这件事单单是霍衍自己在瞎蹦跶就算了,结果霍衍不仅把诺曼尔拖下了水,还连带着没放过江旧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拒绝,惹恼火霍衍,对方极有可能掀桌子,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
总统先生回忆起上次霍将军掀桌子,依旧心有余悸,眼前仿佛出现猎刃大张旗鼓砸了总统府的影像。
埃文斯趁着思绪断片的空档看了眼和江旧年眼神沟通的霍衍,没从那张颇为英俊的脸上找到点发怒的征兆。
也对,埃文斯想,霍将军发怒向来都是突然性的,他这么看当然是看不出什么。
在来的路上,霍衍和江旧年透过底,现在听见霍衍说出让他全程跟着赛事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异议,看着埃文斯似乎纠结住的样子,江旧年在合适的时间开了口,“凡事都有两面性,但我觉得这件事利端要大于弊端。”
埃文斯哪里不明白江旧年的意思,蔷薇军团的现状他身为总统心知肚明,出于对国会的礼貌,他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蔷薇军团的那伙人依旧按照惯例和荆棘军团互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