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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1 / 2)


兴许是之前不受世俗约束惯了,顾仪如今的行事风格已十分偏激。

按照计划,毕业旅行将持续三天。

在她看来,这三天里,杜岑无时无刻不在动歪脑筋,阻止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就像那美味佳肴上盘旋的苍蝇,瞅准了机会就会上前叮一口,防不胜防。

恶心人又赶不走。

既然如此,她何不干脆拍死这只苍蝇。

山间小径蜿蜒又幽静,杜岑几人走在前面说说笑笑,顾仪则蹑手蹑脚跟在后面,没让那伙人发觉自己的行踪。

行至分岔路口时,杜岑的朋友追着夏悠,走进了其中一条小道。杜岑则转身往另一条小道而去,他的目的地在高处,视野较为广阔,方便他观察夏悠的动静,以便随时做出反应。

术业有专攻。论起干坏事的能力,这群人可都是个中佼佼者。

可惜,顾仪干坏事的能力也不赖。

趁着杜岑落单,顾仪悄悄从林子里拾起根小臂粗的木棍,踮着脚尖慢慢靠近,屏住呼吸,一棒向杜岑颈后闷去。

然而,木棍的顶端还没碰到杜岑,一双冰冷的手悄然袭来,捂住了她的嘴。来人钳制住她,稍稍后退两步,藏到了棵老树后面,躲得严严实实。

杜岑听到背后的细微声响,迅速回头查看。背后已经空无一人。

“奇怪,明明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杜岑挠挠头,纳闷地踢起脚下的小石子,沿着小道而去。

杜岑一走,身上的钳制立刻松开。

顾仪掰开对方的手指,扭头向后看,想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坏她好事。

她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先将杜岑狠狠揍一顿,再扒光他的衣服往山里丢上一晚。第二天,她再做做样子,带全班同学过来围观,令杜岑丢尽脸面。

一来,可以清算前世遗留下来的帐;二来,也可以逼杜岑主动收拾包袱,灰溜溜离开。

好不容易瞅中机会准备出手,背后的人一捣乱,彻底把杜岑放跑了。

顾仪脸颊气得鼓鼓的:“你拉着我干什……”

回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时,顾仪却瞬间怂了。

丢掉木棍,捋了捋头发,浅浅勾了勾唇:“贺南灼,我在跟那个男生开玩笑呢,开玩笑。”

贺南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顾仪咬着下唇,心里有几分忐忑。

对于贺南灼,她心里多少有几分歉疚之情,所以难得有机会重来,她非常希望能够尽力弥补他。

在顾仪和阮仪之间,贺南灼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顾仪,那她就成全他,还给贺南灼一个干干净净的、他心目中的顾仪。

可惜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在贺南灼面前,暴露出了属于阮仪的一面。

贺南灼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睛眯着。

顾仪对他的这副神情很是熟悉。

他在生气。

默默在心里叹了声。

既然本性已经暴露了,装纯情这招已经实施不下去了。看来,她也只能拿阮仪的招数来对付贺南灼。

她举起小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绷紧的下巴。

“笑一笑嘛。总是板着脸,人会变老的。”

贺南灼似乎觉得有些痒,抬高了下巴,躲开了她的手。捏住她娇.嫩的指尖,冷声道:“知不知道今天这样有多危险?”

他眉毛竖起,沟壑重重:“如果那个人先一步发现你,如果你没有一次得手,你觉得,接下来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怎么可能让他发现,我又不傻,肯定是找准机会才会下手。”顾仪不悦地瘪瘪嘴。

这种事她又没少干,前世当恶毒女配当久了,积累到的经验已经十分丰富。

“还有,我早就研究过怎么动手……”

顾仪指着自己的颈部,努力为自己正名:“喏,这个位置叫颈动脉窦,非常敏感脆弱,我那一棍子闷下去,他绝对……”

贺南灼哂了下。

顾仪当即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眨了眨眼睛。

不要以为重来一遍,就会有粉红梦幻又纯情的爱情,人前搞搞暧昧,人后牵牵小手,在最适合的年纪,做最适合的事。

太难太难了。

前世经历过的一切,无论是磨难还是幸福,都已融入到她的骨血之中,铸就了她的性格,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回原先那个不谙世事的顾仪,几乎没可能。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顾仪抬头问他。

贺南灼敛下长睫,鞋底挪动了两步。

顾仪以为他要走,转身抱紧他的腰,小脸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

“不放你走。”

嘴唇贴着他清爽的衬衣面,声音闷闷的:“讨厌我也没用,我缠定你了,总有一天你会真香的。”

贺南灼又嗤笑了声,连带着整个胸腔都在振动。顾仪抵在他的胸口处,耳朵渐渐有些发烫。

奇了怪了,上辈子即便与贺南灼负距离接触时,她都能够泰然自若,不动如山。怎么今天听他笑一下,脸颊便如同被火撩烧过一般。滚着烫,冒着烟。

顾仪不喜欢这种受人掌控的感觉:“不许笑了。”

还笑。

恼羞成怒。

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膀,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男人喉结自上而下滚了一道,呼吸停顿了半秒,小臂上的肌肉也紧绷到了极点。

这下终于老实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顾仪的男朋友。”

顿了顿,顾仪大手一挥,决定趁机定下两人的关系:“拒绝也没用,我已经盖过章了。”

贺南灼没回应,沉沉看着她,眸子深邃不已,如同黑洞一般看不见终点。

顾仪莫名怵得慌。

上辈子贺南灼心思也沉,但感情方面却是新手小白一个,好猜得很,可以说任她拿捏。如今的贺南灼明明更年轻,阅历也更浅,按理说应该更简单易懂。

可正好相反,她经常弄不懂贺南灼在想些什么。更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贺南灼在给她下套,将她一步步往陷阱里引去。

即便贺南灼根本没做什么,但这是她的直觉。

这感觉就像是,前来围猎的人,变成了猎物。

很危险,很不妙。

……

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仪走到前面,贺南灼紧随其后,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耳边只余下风吹树叶的哗啦声。

沿着小道向上,言楚在尽头向她挥了挥手:“仪仪,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们半天。”

顾仪随口道:“拾柴啊。”

“柴呢,编理由也不知道编个合理点的。”

言楚叹了声,眼角的余光扫到顾仪身后的贺南灼,约莫猜到了一些实情。

难道他俩真的有情况?

言楚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挽住顾仪的胳膊:“待会儿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阮仪问。

“晚点再聊,”言楚又道,“夏悠出了点意外,我们先去她那边看看。”

夏悠……

顾仪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贺南灼出现得太突然,她刚才光顾着和贺南灼掰扯,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

顾仪蹙着眉毛:“夏悠没事吧?”

言楚摇头:“没事,拾柴时不小心落了水,我哥碰巧路过,把她捞了上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哥?”顾仪睁大了眼睛。

言楚点点头:“我当时不在现场,听别人转述的。夏悠落水后,水流很湍急,周围又一个会游泳的都没有。要不是我哥偶然间路过,夏悠这回危险了。”

怎么可能一个会游泳的都没有。

顾仪问:“杜岑人呢?”

“杜岑?”言楚左顾右盼:“对哦,好久没见到他人,他那一伙人好像都不见人影了,跑哪儿去了这是?”

顾仪抿着唇,没说话。

前世的那段孽缘确实被阻断了,可这并不是她引起的,她中途甚至完全没有插过手。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夏悠目前待在一顶帐篷里休息,她刚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不是很狼狈。只是她头发长,一时半会难以晾干,湿淋淋搭在肩膀上,令她更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顾仪几人进去的时候,言齐正好给夏悠递了一杯热水:“趁热喝,小心着凉。”

夏悠小小声说了句“好”,飞速低下头,脸颊两侧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红:“谢谢。”

夏悠可能有点雏鸟情节,对出手搭救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好感。见到夏悠脸上的红晕,顾仪猜,之后可能也没杜岑什么事了。

顾仪松了一口气,又跟言楚、夏悠东扯西扯了一会儿后,退出帐篷,在附近逛了几圈,寻找起杜岑的踪迹,依旧毫无所获。

这几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整夜都没回来过。

次日早九点,班长点名之时,终于察觉到了人不齐。皱眉问道:“有人见过杜岑、李然、张奇这几个同学吗?”

四周鸦雀无声。

班长急匆匆去他们的帐篷里转了圈。帐篷里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糟了,他们昨晚没回来。”

班长慌忙拿出手机,挨个给他们拨电话:“该不会出事了吧。”

有人安慰道:“班长别担心。那几个人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夜不归宿,谁知道他们如今又在干什么勾当。”

话虽如此,可他作为一班之长,不可能对同学们的安全置之不理。电话没打通,班长沉吟片刻,大手一挥,安排学生们分别组队,尽快去山里寻找。

顾仪她们四个仍是一队。

行在路上时,言楚抱怨不已:“好讨厌啊!这几个人能不能少惹事,我昨晚凌晨两点才睡,我还准备今天睡个自然醒。”

顾仪的上眼皮也耷拉着。

昨晚为了等杜岑几人回来,再加上言楚又不停拉着她聊天,磨蹭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了她才睡着。哪知道今天一大早,她就被班长叫起来去寻找杜岑。

浑身松垮垮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已经不想知道杜岑昨天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没去救夏悠,又为什么一夜未归了……眼皮重得睁不开来,她现在只想回被窝睡觉。

“是很讨厌,”顾仪接过言楚的话头,“这种人就该被扒干净衣服,五花大绑捆到树上,供所有人围观和取乐!”

昨天要不是贺南灼阻止了她,她早就给杜岑好看了。

言楚鼓掌:“很好,冻上他们一晚。”

顾仪冷笑着:“最好还有野狼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

言楚点头:“没错,吓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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