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迫于无奈低头道歉。被迫道歉确实很耻辱，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地府的人可以之后再说，但眼下，那两个人类再不死就来不及了。事从权急，他也只能先道歉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道歉就能了解的了的。
“道歉？”君辰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语气显得格外嘲讽。
“一句道歉就够了？不管我家孩子有没有受到伤害，也不管你会给出什么样的赔偿，这件事情都不可能就此打消。可笑，你的任何补偿在我看来都比不上我家孩子的一丝一毫。更何况我家孩子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你还想对他的玩具下手？呵！你觉得，我可能会就此打住吗？”
“朋友！那是阿瓷的新朋友，不是玩具。”慕白纠正。
“嗯，二哥哥说的对。”阿瓷附合，“他不是玩具。”
“朋友？嗯嗯，好吧，朋友，我说错了。”君辰不意外慕白说的朋友一词，但显然，他很意外阿瓷也很赞同朋友这个说法。
看来那个男孩子对阿瓷很重要啊，君辰默默的想。
不过他也没有说其他的，而是赞同了这个说法。反正玩具吧朋友吧，都看阿瓷的喜好，她高兴就好。
“听到了吗？那是我家孩子的朋友，你觉得我会让你动手？”
君辰对反问句用的是十分熟练，嘲讽意味十足。
“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灰衣人暗中握拳，做戒备状态。
“你是傻子吗？我哥哥哪句话意思是想和你谈拢的？”阿瓷和君臣不愧是亲兄妹，嘲讽能力MAX。
双方之间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气氛沉默的可怕，同时又□□味十足，战争一触即发……才怪。
灰衣人设想的情况是，自己全力以赴，气势威压都展露出来，虽然不能赢过他们三个，但自己破釜沉舟的气势也能让他们不敢妄动。他们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先动手。这样他可以拖些时间想办法。
但事实却是，自己一个人摆好架势，而其他三个人却都不以为意，悠悠闲闲的看着他。他所期望的焦灼的气氛丝毫没有出现。
确实是僵持，但这个僵持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所以说，你能听我说一句话吗？”慕白突然开口说话。
“你想说什么。”灰衣人接话，局面有些尴尬，他急需打破这个不是他想要的僵局，这个时候慕白的话就对他来说就十分关键。
“唔，之前我查了查你的计划，虽然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走向是怎么样规划的。但我发现，现在世界线的走向已经偏离你的规划，而最初偏离点是从阿瓷那个外出游玩的夜晚开始的。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巧合呢？”
沐白此时也同样笑的特别可爱，两只小虎牙在月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
“我那是离家出走，谢谢！”阿瓷朝慕白报以虚假微笑。
“不用谢，因为我没有打算采用你这个说法，你只是单纯的出去玩而已。”慕白同样朝阿瓷笑了笑。
“……”在慕白“和蔼可亲”的笑容下，阿瓷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所以，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这句话是慕白和灰衣人说的。
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灰衣人其实是，嗯……按照东方的说法，可以说是天道。他一直对实力很强的地府不满，相要对他们动手。
正巧阿瓷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离家出走（划掉，慕白哥哥说是外出游玩就是外出游玩）时落单，被灰衣人发现，于是就趁机出手。
只可惜，他当时准备不充分，即使是出手暗算阿瓷一个小孩子，也没能成功。
不过他的手段虽然没能奏效，但多少还是对阿瓷有些影响的。所以阿瓷在离开的时候，有些辨不清方向，直接从东方跑到了大洋彼岸，也就是哥谭市，之后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可以说，是天道一手促成了阿瓷和布鲁斯的相识，也是他亲手把自己规划的世界线所打乱的。
“怎么样，有没有很后悔？”慕白笑眯眯的插刀，“还有更后悔的呢，你想不想知道？”
“算了，我这么好心，还是直接告诉你吧。你为了对下面两个人类动手，而选择实体化，这是你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实体化之后，虽然你的实力会增强，但其他人也会再给你切实的伤害。”
“你什么意思？”天道心中的不安达到顶点。
不，不会的。他是天道，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过三个地府神明，怎么可能伤害的了他。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没有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