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他的背上取了出来,鲜血像瀑布一样美丽。
亚度尼斯的泪停了,只是吻更温柔了。
“亚度尼斯,你后悔吗?”
他闻言轻轻的笑了,“我只后悔,没能早点把你骗出来……”
塞缪尔的刀又一次扎了进去,“现在呢?”
“现在?”亚度尼斯的声音小了起来,“没有现在了……”
塞缪尔笑了笑,将刀拔了出来,他怀中的人,像个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我亲爱的亚度尼斯,自你于宴会上向我走过来的那刻,我就知道了一切……”
“现在,我的好孩子,好好睡一觉吧。”
塞缪尔抱起亚度尼斯的头,在他的额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
她一直吻着他,像以前吻着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样。
像吻着一株受了伤的玫瑰,像吻着她心爱的荆棘鸟……
三刻钟过去了,塞缪尔还是那个塞缪尔,只是她怀中的身躯冷了。
“我……哈……”
塞缪尔笑了,又哭了,“看来,我杀错了人啊……”
“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呢?你宴会上的香气,你的偏执阴郁……怎么会……不是你呢?”
她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像女子抱着她心爱的已死的丈夫。
窗外,黑夜来临了。屋子里的光——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