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他还死不认,甚至还编造出这么荒唐的言论,说是陈家投了阵营,想要害他!
陈七听了这话,大怒:“我陈家何故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害你?你不觉得可笑,便是我陈家要什么从龙之功,怎么可能赔上一家老小拉你下来,到了那时,我陈家上下不过是一具白骨,又有什么用处!”
“不过是你心思狭隘,手段狠毒,见我父亲不愿为你办事,便转头杀了我陈家一家老小,换了你想要的府尹上位,为你办事。”
陈七如今是不怕得罪人,什么该不该说的话,他是什么都敢说的!
东赵这个朝堂,堂堂太子竟然出手害他一家,若是朝堂不为他做主,便是皇帝如何,太子如何,有什么可以敬着的,大不了他便离开东赵,天下之大,他就不信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若是朝堂不为他做主,不为陈家枉死之人伸冤,也休怪他无情了!
“大人,请为了陈家一家老小做主!”
青州去岁税收一事姑且不提,虽然这事情严重,可也不算致命,若是太子愿意将吃下去的吐出来,平息此事,安抚民众,也不是过不去。
顶多是犯了这样的大错,不能再为储君罢了,日后封一个王爷,这日子也还能过下去。
可是陈家呢,陈家是真真的死了人的,陈家一家老小,唯有陈七一人活着,若是不处置太子,不足以平民愤啊!
可是如何处置太子,傅大人却是没有章程的。
一切需得禀明陛下,在做决断。
太子道:“傅大人,你是秉公执法之人,如今虽然说这两封信都指向孤,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说陈家一案是孤派人做的,指不定有人知晓孤与陈家的牵扯,派人灭了陈家,嫁祸于孤!”
陈七扯了扯嘴角:“那就要太子自证清白的,能陷害太子的人,数来数去,也不过几个,太子莫要胡乱寻一个人出来顶罪糊弄人。”
要是真的有这种人,能是谁呢?
在整个东赵,这么想太子完蛋的,无非就是绥王,不是太子干的,就是绥王干的,陈七乐意两这两兄弟撕扯!
陈七来求个公道,想要为家人报仇,可若是东赵的皇族不秉公处理,包庇罪人,那他寻个机会自己报仇,便是不能将人弄死,也要将东赵的啃下一肉来,让他们知道痛。
陈家虽然比不得旁的官宦世家,却也是一家忠良,可是他们被人害死,所效忠的君主没有给他们一个公道,陈七不甘心。
“若是如此,我陈家数十口人可不依,到时候,说不得我便提了一桶狗血泼了太极殿!”
陈七此言一出,周边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太极殿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每日早朝会见群臣之地,陈七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打算不敬皇帝了。
太子大怒:“你敢?”
陈七道:“有何不敢?若是不为我陈家做主,到时候姑且看着!”
傅大人头疼:“肃静,公堂之上莫要吵闹,今日便到此,案情结果,本官会交由陛下决断。”
陈七笑了起来,眼底有些慑人:“希望陛下秉公处理,不可偏私。”
傅大人将结果呈上了给皇帝。
“此二信,一封是太子交给陈府尹之信,上面有太子的私印,一封是陈府尹写给其子陈七的绝笔书。”
皇帝将信封翻开,陈府尹此人,在任青州期间,倒是做过不少的是实事,皇帝对他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陈家出事的时候,皇帝还觉得可惜,少了一位能臣。
“太子质疑有人知晓他与陈家的牵扯,杀了陈家嫁祸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