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膝盖,停了半晌问:“我其实一直想知道,教官为什么对那个Omega那么好……比我都好。”
最后四个字声音低了下去,从中能够清楚地捕获到说者的一丝委屈。
柏渊侧过头,看着他英挺的侧脸,沉默了几秒,轻声说:“他身上有严溟的信物,我查过,小舟也曾经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严溟和他的关系与我们之前是一样的。”
叶泽点了点头,他大约猜得到柏渊的心理活动。严溟的事情几乎是他心上的一道疤,所以哪怕是跟那个那嫩有关的人,他都会尽心对待。
不得不说,他心里确实有些嫉妒,嫉妒那个男人离开了,却在柏渊心上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记。但是另一方面叶泽又觉得窃喜,即便是这么深的记忆也不属于爱情。
叶泽又说:“沈亦舟怎么会出现在后山这里?”
而且腰上还插着刀,被人所伤,情况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柏渊静默过后说:“等到小舟醒了再问问他吧。”
过了一阵,手术结束,医生表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柏渊松了一口气,等到沈亦舟入了病房,他对叶泽说:“你先回学校好了,这里我守着就好。”
叶泽撇了撇嘴,在病房里他不再像走廊里那样拘束,捧着柏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在他耳边低声道:“教官要把我赶回学校,然后在这里守着其他男人,我不太开心。”
他声音里又带上了柏渊招架不住的委屈,他想了想,仰着头在叶泽的嘴角亲了一下,宽慰道:“你知道的,我对小舟没有别的情感,只是不大放心,而且我本来也留在军部,你也是要回斯特尔的。”
叶泽心里早就不给自己添堵了,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又亲了自己,倒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用手掌覆住柏渊的后脑勺,在他的嘴唇上肆磨了一阵,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我走了。”
柏渊搭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摸了摸他黑硬的头发,将他送到了门外。
转过身将病房的门关上,柏渊看到病床上的人半睁着眼痴痴地看着自己。他脚步顿了顿,朝病床边走去。
坐在青年身边,柏渊伸出手帮他扯了扯被角,说:“身上还疼吗?”
沈亦舟轻轻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水泱泱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他尖尖的下巴埋在被子下,望着柏渊的面容,小声地说:“我身上疼,少将也能像吻他一样亲亲我吗?”
这句话将他的心思赤/裸/裸地揭露出来,但柏渊却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他反而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没有看沈亦舟,只轻声道:“你多休息,不要多想。”
沈亦舟的嘴角干涸,柏渊倒了杯水扶着他的头喝,水从嘴角流下时他用纸巾擦了擦,然后重新帮他掖了被子:“睡一觉吧,别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日,但这次不休息,会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