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质问来的突然，程邹本来就是临时起意编出来的说辞，这会一时之间想圆都圆不上。
胡编乱造瞎糊弄的程先生引发了押送他的三个警察的不满与怀疑。本来还和和气气的车里顿时就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说谎就说谎，谎话编的漏洞百出，粗制滥造简直是对受骗者的不尊重。
雪上加霜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小王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尴尬不失礼貌的说：“上车前打开的，从出发到现在所有的话全录下来了。”
“上次监控画面里有你们但后来又消失了，刚刚你们说的话算是间接承认之前去过垃圾场，审问时说谎，串通证人做假证，妨碍查案，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夫妻，我们现在有了正当理由对你们进行短期拘留。”
“还有工作的话，建议你们早点请假。”小王很体贴的补充提醒道。
程邹笑不出来了，说：“你真是个新来的实习生？”
小王腼腆的笑笑说：“不是我的主意，是处长塞我口袋里，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咳咳，看不惯你们很久了，最少要把你们关到案子结束。”
程邹：“……”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关到案子结束，他们抓冯雪的事情岂不是要无限期后延？
偏偏他们还不能越狱。
想越狱很容易，变成鬼身直接穿墙而过就行，可他们在阳间住一天，就不能引起乱子，从社安处越狱可不是什么小事。
为了不再引起更多的注意，只能自认倒霉了。
唉，惹了莫处长，日子不好过喽。
秦朗挂了和周若琳的电话，把手机放下，在陈复新和安小北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安小北后仰靠在椅背上，吐槽道：“这也太倒霉了，谁能料到？社安处不是八小时工作制吗？难不成加班还给发钱？这么积极做什么？！”
事实上，社安处加班还真发钱，按时长发，陈复新知道，不过以陈复新的性格才不会接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
秦朗略一思考，又重新拿过手机，尝试把电话拨给老板娘。
安小北瞟了一眼通话界面上的联系人，“没用秦哥，等你联系上老板娘，他们俩估计已经被放出来了。”
想要联系老板娘，那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手机这种现代社会简洁高效的通讯工具多普及啊，老板娘也用，也带在身边，不过她时常来往于阴阳两界，去的多是些手机接收不到信号的地方，带着手机也没有用。
总之依照经验总结，只要老板娘出门，打给她的一百次电话里能有一次接通，就是幸运值爆棚！几率堪比百万元大奖，打通之后可以立刻出门买彩票！
秦朗给老板娘打电话，安小北一点期待都没有。
秦朗连拨了三个，果然都没有打通。
“你看吧。”安小北一摊手，“打不通是吧？”
撇撇嘴嫌弃周若琳和程邹说：“他们俩也是，多大个人了，那个莫向平一看就不是什么精明的人，居然被他抓住借口关进社安处，笨成什么样了。”
打不通了，秦朗也就不再尝试，转而跟陈复新商议说：“陈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正好方便，不如这次的任务，我们帮他们做吧？”
陈复新没有意见：“都听你的。”
安小北：“你们两个现在都在社安处查案，有什么不方便直接去做的可以交给我，反正我也闲着。”
秦朗也不客气，“也好。”
“不过……”秦朗奇怪的问：“你最近一直在家，不用去比赛吗？”
安小北笑眯眯的说：“闭关，休整。”
“放心秦哥，我状态不会下滑的。”安小北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悠闲且自信。
………………
莫向平带人守了一晚上没守出什么意义，一夜过去所有人身上都带了些异样的味道。
莫向平把人打发回去处理一下清洁问题，再回社安处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幸运的是，留守社安处的众人并不是一无所获。
小张兴奋的跟莫向平报告说：“头儿，有发现！我们确定第一名死者的身份了！”
莫向平激动的问：“是什么人？”
小张：“我们排查了李慧比较熟悉的人，在她的舍友里面发现一个人叫冯雪！基因库里没有她的信息，我们从出生办那里紧急调取了出生信息，然后又——”
莫向平直接打断他：“别说废话，说重点。”
小张：“哦哦哦，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