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沈砚浓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顾行宴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还在试探她的身份?
她还以为他死心了呢!看样子是最近她的表现又惹他怀疑了,以后还是注意些吧。
——
江言走了没多久,行风就带着两位太妃进来了。
“太后金安!”
“起吧”沈砚浓给两人赐了座,看着只她们两个有些疑惑的问道:“秦太妃呢?”
坐在她左手边的李太妃连忙回话:“太后,秦太妃上次在太和殿不敬,受了责罚后如今还在闭门思过为先帝祈福,所以今日未过来,等过几日她脸上好些了,肯定会来给太后请安的。”
最近事情太多了,沈砚浓都快忘记了她曾经让人处罚秦太妃的事情了,也是,脸肿那么高,怎么见人,自作自受。
不来也好,小心思那么多,说的话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今日叫两位太妃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两位太妃。”
听她这么说,两位太妃面面相觑,肉眼可见的紧张:“什……什么事?”
沈砚浓对着两人有好一笑:“两位太妃宽心,是一些宫中往事,最近闲来无事听人谈起,有些好奇,与两位无关的,两位入宫的时间长,有些事情肯定知道的比较详细,所以请两位过来帮忙答疑解惑。”
听到和她们没关系,两位太妃才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沈砚浓前一次处置秦太妃的手段太过直接凌厉了,她们也怕自己哪里行差踏错,惹到了这位,落得个和秦太妃一样的下场,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太后想问何事,臣妾们但凡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哀家就先谢过两位太妃了。”
“是这样的,想必两位太妃也知道,大理寺最近正在查张太妃无端被杀一案,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张太妃这个人。”
“这……太后主要想问哪个方面?”
“随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哀家又不是大理寺刑官,不问案,今日只是我们姐妹聊闲天,不用那么拘束。”
“……是”
李太妃想了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张太妃是五年前同臣妾一起进宫的,只是她样貌突出,又是户部侍郎家的,进宫后就被先帝宠幸了,本以为能圣宠不衰,可也就几天,陛下又喜欢上了其他人,渐渐地就把她给忘了。”
“那她是一直住在云冠宫吗?”
李太妃摇头:“不是的,刚开始原本是住成华殿的,那里离陛下的寝宫近,后面才去的云冠宫。”
“德妃?那个先帝最宠爱的德妃?”她进宫这些天,已经从很多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莫如意亲娘的死好像也和她有关系,可惜她刚到这她就被顾行宴杀了,不然到是想见识一下这位究竟有什么本事。
“除了她还有谁,说起来德妃,这女人也不知道会什么妖术,竟然能让先帝对她宠爱那么久,明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泼妇而已!”
到底是女人,就算先帝和德妃都死了,提到名字,依然会气的牙痒痒。
“好了,人都死了,就不要说了。”一直不曾说话的林太妃叹了口气安慰。
到底是进宫的早些,比李太妃沉稳多了。
两人平日里关系应该还不错,闻言闭了嘴,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茶,平复了下心情:“太后赎罪,是臣妾失礼了。”
“不必”沈砚浓也只是笑了一下:“什么失礼啊,说了今日是我们姐妹之间的叙话,说什么都可以。不过张太妃是怎么去的云冠殿?哀家有些好奇。”
李太妃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还能怎么去的,当然是德妃干的,德妃本就善妒,怎么可能让张太妃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先帝,所以找先帝求了一道恩旨,加封当时还是美人的张太妃为婕妤,明着升了她的位分,实际却是换了个地方想折磨她。”
沈砚浓端起茶杯,装作很不解:“那云冠宫除了偏远一点,哀家看着还好啊,也不缺什么东西,地方也挺宽敞的,顶多是不让她见到先帝,怎么说是折磨呢?”
“娘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云冠宫——”
“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