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写日记?”裴云之的脑袋虽然还埋在冷千江肩上却已经没了睡意,只不过因为重度晕机的还是紧闭着眼睛,声音恢复一贯的冷淡。
“嗯,师父说这事儿不会只有一次,让我先记下来,也是给后来者作参考。”冷千江应了一声,帮肩上的青年理了理散落下来的长发,“锦衣司秋前辈传讯,说是让咱们先去伦敦修整一晚,也给他时间熟悉下上面送来的登场法器。”
“呵,登场法器,锦衣司就会搞花架子,”裴云之冷冷的嘲了一声,“明明可以御兽或者集体御剑,给洋人看看咱们的……”
“咱们踩在剑上八风不动的平衡能力?”冷千江忍着笑道,“毛子那边你也看见了,一人一条龙,他们看咱们和俄罗斯同气连理,至少形式主义上不能拉人家后腿啊。”
“……”裴云之不说话了。
冷千江:“我猜你在考虑屠龙事宜。”
裴云之:“闭嘴,没有。”
冷千江:“清一色的白色西伯利亚长吻,挺贵的呢。”
“……”裴云之装睡。
自从种花家对外开放后,魔法的事儿也逐渐开始与国外接洽。虽然外面清一色的叫各国魔法部,但种花家的‘魔法部’仍然坚持着“司天台”这个名字,并且凭借这个名字成为万花丛中一点绿,帅气到二十年来都没人觉得他们是个正经地方。
于是已经成立十多年,举办过四届的世界巫师学院争霸赛直到第五届才给司天台发来邀请,他们才能有幸参加这场盛会。
“你要知道,搞魔法那群人,尤其是英国这边,好多都很保守——所以他们对我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国家的弱小年代,”在来参赛之前,师姐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微信视频通讯中这么说着,“而且他们觉得我们诡异,shit,诡异梅林他妈。”
冷千江自动过滤了师姐奇奇怪怪的中西联合骂人腔,转而询问起这次参赛事宜,“大概要去多少人,怎么打?群架还是一对一?比炼丹御器画符念咒还是驱鬼降妖伏魔?”
师姐:“……。”
相隔千万里的师姐地铁老人看手机。
“别别别,幽灵在人家这儿是魔法部一级保护生物,有幽灵权的。”她赶紧劝住跃跃欲试想拔剑的师弟,“来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