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做一个动轴就打人的怪物,而且每次打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宁谢有些奇怪的反应并没有引起宁长生的注意。
因为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对方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刚刚宁谢说的那句话上面。
虽然很奇怪今天对方竟然没有对自己动手,可是这一点点奇怪很快就被她忽略过去了。
这次大着胆子反驳了一句:“这些不是没用的书。我说了我喜欢研究兵法策略,我想要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宁长生极其认真地反驳着对方的话,同时也是在冒着被打的风险。
她觉得自己需要认真的和宁谢谈一谈,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一个工具或者是什么继承者。
然而宁谢根本听不进去她讲了些什么,现在的他情绪状态处于即将失控的边缘。他只从女儿的言语之中感觉到了对方的忤逆和倔强。
父女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沉默的对峙着。
宁长生挺直了脊背,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倔强的抬起眸子直视着眼前的人。
宁谢的双眸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而渐渐开始染上了狂躁地红色,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女儿面前摊开,下了最后的通牒。
“拿来。”
....
宁长生又被揍了。
这次被打得比较严重,据说是打断了一条腿。
府中的下人们早已经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只是苦了王惠,闻讯而来看到被打得半死的宁长生之后,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了。泣不成声地抱着倒在地上疼得发抖的宁长生,嘴里低声咒骂着,一双手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放才好。
她不知道该要如何才能稍稍地缓解怀中这个孩子的疼痛。
随即又感叹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要带着宁长生离开。
屋子里的碎纸屑被扔了一地,桌面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看起来凌乱不堪。仔细捏起来看的话就能发现这是刚刚宁长生手里拿着的那一本兵法策论。两父女僵持到最后,她最后还是惹恼了她老子爹,如愿以偿的换来了又一顿毒打。
即使这顿打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实打实的挨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宁谢放了狠话,他说你既然在这个家里面这么呆不住想要出去,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宁长生以为他是说说而已,于是大着胆子继续顶撞,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深夜的宁府忽然之间变得灯火通明,乱哄哄的,下人们因为这两父女闹别扭的缘故,又开始纷纷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