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达将军,您若是自己走出来,这几十人,本王留他们一命,如若不然......”
一个大周士兵早得了命令,手中大刀往前一捅,一个嗤勒士兵便惨叫着摔倒在地。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剩下的嗤勒士兵,各个都狰狞了面部,做好了一命换一命的准备。
这时,在最里头的一个士兵沉声说了句什么,其余士兵都有些不甘地看向他,但那人眼里的坚决让士兵们垂下了手里的大刀。
“早有听闻大周有个益王,料事如神,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士兵走出来,将才之气一览无遗,脸上的层层沟壑是长年累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战绩,一双眼睛微微向外凸着,尽管此时成了败将,可却没有丝毫怯懦,反倒依旧站得顶天立地,威严之色不减。
对这拓达,益王确实是有几分赞赏,敢就仗着这么几百人就冲进敦兰城,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过是料定了他们此时守城乏力,必然抽不出兵来对付这几百人的队伍。
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也许就能杀进主帅大营,到时候同城外士兵来个里应外合,敦兰城便拿下了。
只是拓达怎么算,也没算到益王早就在探明了拓达不在主帅阵营后,就料定了以拓达战□□号,必然会走这一步险棋。
因而早早就布下了这个埋伏,为了不走漏风声,他对张祜泉这主将都未曾说过。
兵不厌诈,拓达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输得如此彻底,又如此草率。
城外嗤勒士兵,一听主帅被擒,士气大受打击,加上久攻城门不破,带头将领立即便下了撤令,张祜泉早在益王的部署下,分出十余支队伍,将嗤勒士兵追赶至一处地势低洼的山谷之中。
早已埋伏在此的大周士兵,一见嗤勒士兵的兵马,便从山头滚下巨石,砸死砸伤嗤勒士兵无数。
一时间,五万大兵作鸟兽散,被大周士兵围追截堵,折兵损将,只余留了不到一万兵马,仓皇向北逃去。
不过一夜,局势便急转直下,死局竟然成了活局,敦兰城反守为攻,竟用两万士兵就击退了嗤勒五万大军,而且死伤还在少数。
这一仗,更是让益王在众将领中树立了不小的威信,就连皇帝派来的几名副将也对益王有所改观。
捷报已经传回了都城,估计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但敦兰城已开始庆贺大军大获全胜。
本就在敦兰城有着很高威望的益王,这回更是被敦兰城人民奉为了神明,前来王府道贺的百姓络绎不绝。
益王不喜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架不住百姓人多,就算不能进府,王府门口也摆了一堆东西,都是些百姓自己做的吃食。
“王爷,这个好吃!”
益王对于这些并不上心,但有一回瞧见柳黛翻了下篮子,好像找着了什么好吃的,轻咬一口,脸上的笑让他回味许久。
之后便让管事的,查验了无毒之后,便将好吃的送到柳黛房里。
这会儿,柳黛端了个瓷碟子就跑来,手里拿了块炸得金黄的饼。
一伸手就到了益王嘴边,动作娴熟得很,全然没有尊卑之分,见益王眼里有片刻的诧异,柳黛才惊觉自己过于放肆,怯生生地就要往回缩。
却被王爷拉住手,就着她递过来的饼,咬了一口。
柳黛脸红得不成样子,想把手抽回来,可王爷却铁了心要她难堪一般,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逼得柳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