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合同的几个小时后,花田理奈猛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发动‘个性’的她把最后一块砖搬到另外一处地方,看着自己的钱包越来越鼓,心里越发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若是平常,花田理奈早已掏出钱包美滋滋地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是遇见森鸥外之后,一切都变了味道。
森鸥外好端端的一个港黑的私人医生,怎么就成了搬砖厂厂长?
虽然画风很奇怪,但是怎么想都是有问题吧。
“花酱。”
看吧,想到谁就会出现谁。只见森鸥外那张嘴角总是弯着一抹弧度的脸硬生生地挂在她的视网膜上,他眼中的笑意深不可测。
就算是认识森鸥外多年,花田理奈也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晚我有空,约吗。”
谁管你有没空啊。
而且你这话说得有让人反驳的余地吗?啊?
“欧吉桑,咱们不约。”
花田理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森鸥外的邀请,想着快要太阳就要下山,这里又离餐厅又有一段距离,她觉得还是先回家会比较好。
她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搞明白,暂时还不想和森鸥外这个老狐狸有太多的联系。
其实只是因为以前她被森鸥外坑了太多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起来,花酱应该很久没有见过福泽君了吧。”
对方莫名提到福泽谕吉,不祥的预感降临在花田理奈的头上。刚转身准备走的她见森鸥外右臂架在左臂上,右指尖在脸上轻蹭,表情似是无辜。
森鸥外果然太了解她了。
福泽谕吉就是她的雷区,一踩就炸。
“好端端地你提起他干什么?”
“你觉得呢,花酱。”
花田理奈皱起眉头,狐疑地在森鸥外的脸上扫了几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同样,身为朋友的她也太了解森鸥外了。
森鸥外想要做的事,没有一样东西会逃出他的预测范围。
就像当年莫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花田理奈,也毫不例外。
*
她和福泽谕吉、森鸥外是多年的好友。
按照当年她说的话来讲,花田理奈早已经将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当成挚友。
花田理奈把所有记忆都寄放在了森鸥外这里,却唯独没有把她和福泽谕吉、森鸥外在一起的记忆扔出她的记忆库。
因为花田理奈知道,她舍不得、也割不裂。
更抛弃不掉。
“……森鸥外,你确定你只是个搬砖厂厂长?”
眼瞅着这栋高楼大厦,花田理奈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乡村土豪的味道。
你家就是一栋楼???
啊???
这么些年长能耐了啊??
“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嫁给了什么有钱的富婆?”
“错了,花酱。你应该用‘娶’而不是嫁。”
“而且花酱,你忘了吗,我只对12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
……==?
走在森鸥外身后,只见迎面而来的是恭敬地向森鸥外鞠躬的疑似搬砖厂员工,花田理奈只觉得森鸥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呵,狗男人。”
当年说好的母胎单身一辈子。
单身汪花田理奈表示十分的不屑,默默地在他的背后竖起了中指。
“BOSS。”广津柳浪恭恭敬敬地来到了森鸥外的面前,语气冷静沉着,“尾崎大人、太宰大人和中原大人都在等着您。”
“哦,是么?”森鸥外依旧微笑,“真是让他们久等了。”
花田理奈记得这个银发男人。
当然也记得当时的那两个少年。
“喂等等,森鸥外……”趁着坐着电梯的空隙时间,花田理奈下意识地询问道,“你真的不会那么干了吧。”
这个男人的恶劣性她知道得彻底,没有什么不是森鸥外做不出来的。
只有他想要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森鸥外既没有看她,也没有没有接话,有的只是抛给花田理奈的沉默。
……他在沉默。
我靠。
莫不是踩雷了_(:з」∠)_?
Nozuonodie的花田理奈识趣地闭上嘴巴,把目光转向电梯的玻璃窗外,却不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织田作之助。
诶,织田作先生居然也在这里……?
难道也是一块儿搬砖厂的员工???
电梯终于“叮”的一声最后停在了最高楼,但是电梯的门却没有自动打开。
“花酱,我可以容忍你的小脾气。”
“但是有些话,可是要烂在肚子里哦。”
紫色的眼轻轻地扫过花田理奈的脸。只是淡淡的一瞥,花田理奈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巨大压迫感。但是很快,这种压迫感在森鸥外收回目光时就撤走了。
花田理奈不由自主地撇过脸不去看森鸥外。
凶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