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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晋江正版(2 / 2)


昨天做了个梦,差点儿连魂都给丢了,一想到今天晚上他妈的还有一场,平不凡浑身没有劲儿。

算了,先去吃晚饭。

他单手插兜朝着关家深处的别墅走去,准备喊关心兑一起去吃。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人肯定还在忙公事。

进门之前他先敲了三声,过了好一阵后里面才响起声音。

“进来。”

平不凡推开门,门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正往外走,看起来好像是律师的样子。

“关先生,那么最终的遗产公证我们定在三天之后,可以吗?”

“行。”关心兑声音冷淡。

律师垂首关上门,快步走下楼梯。

“遗产公证?什么遗产?我记得你才23吧,现在就开始遗产公证?”平不凡惊讶道。

“就...”关心兑顿了顿,“等你考试完,再告诉你。”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平不凡用手挠头,“行吧,那关总我们下去吃东西”

“我还有事,就先不吃了。”关心兑话音未落,就被平不凡一把拉起。

“不吃什么不吃,你忙了一天还不吃怕是要成仙。”平不凡拉着关心兑下楼,“年轻人,要注意保养身体。”

关心兑愣愣地看着平不凡握住他的手,耳根子逐渐烫红…

手…

“昨天下午连续两个梦境…”平不凡没注意关心兑的异常,“我们是不是晚上只剩下一场梦境了”

“嗯”关心兑眼光闪烁,手心滚烫,他压根没仔细听平不凡的话语,“是…应该是。”

晚饭是简单的培根鸡蛋,鸡蛋软软的,表面洒了一层奶冻。

吃完晚饭后,关心兑继续办公,而平不凡则是去关公馆里的游泳池好好游了几圈。

对于平不凡而言,运动是最能让他打起精神的东西。

其实面对接下来的一个梦境,他还是有点儿紧张的,万一死在那里怎么办…

平不凡爬上泳池,水滴顺延他的侧颈流下,最后砸落而下。

小白猫盯着那半空悬落的水珠,碧绿的双眸眯了眯。

平不凡洗完澡,换上清爽的t恤,拿浴巾,回到自己的那栋别墅。

他拉开窗帘。

隔壁别墅的灯还亮着,落地窗前隐隐绰绰是关心兑俯首办公的身影。

平不凡啧了一声。

都这么晚了——

等等…

平不凡拉住窗帘的手一顿,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昨天两次入梦都是关心兑猝不及防地上嘴,可把平不凡给别扭坏了。

这次,他要掌握主动权。

昨天太像接吻,平不凡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儿,他今天就要把这场仪式扳正过来。

平不凡拒绝任何一个让俩男人暧昧起来的机会。

想到就开始行动,平不凡披上外套准备往外走——

对了,关心兑说过让他尽量不要去他那栋别墅来着

平不凡放下外套,转而抬起手腕,划开手表页面,拨通一串号码——

关心兑桌前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抬头,摘下眼镜,划开手机。

“来楼上,找你聊天。”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喵呜”声,电话被挂掉。

听到是平不凡的声音后,关心兑立马站起身,朝夜色中走去,月光朦朦胧胧。

关心兑走上台阶,抬起头,平不凡就站在二楼的台阶边缘,手扶着栏杆,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站在灯光下,整个人仿若在发光。

这一刻,关心兑的眼里只剩下那抹熟悉的笑容。

熟悉的,自信的,上扬的。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关总,愣着干什么?”平不凡凹了这么长时间造型,有点儿累。

关心兑回过神,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平不凡眼中闪过亮光,他伸出手,拦住距离他只剩下一个台阶的关心兑。

关心兑疑惑地抬起头——

迎接他的是平不凡突如其来的弯腰。

平不凡单手扶着栏杆,垂头,一嘴咬在关心兑的嘴唇上。

狠狠的。

公报私仇的那种。

*

事实证明,公报私仇是会遭报应的。

就譬如现在,平不凡咬着关心兑的嘴唇,足足三分钟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一的变化,就是关心兑越来越紊乱的气息,瞳仁震颤,他似乎早已经神游天外,魂魄离体。

两人近到平不凡几乎能数清关心兑的睫毛。

时间变得缓慢到过分,再咬下去他的尴尬癌就要犯了,平不凡直起腰,用手心抹了一把自己的嘴。

“怎么没效果,难道不能用咬的”

平不凡压根儿没有给关心兑喘息的机会,重新弯下腰,嘴唇盖在平不凡的嘴上。

这次他没咬,就这么直接怼上去。

关心兑握在背后的手缩成一个拳头,紧紧攥住手心,心跳到快要爆炸。

“怎么还没效果”平不凡往后退,捂住自己的嘴,表情不再自如。

关心兑仰起头,眼睛以下都是火烧云。

“你没事儿吧…”平不凡被吓到,“过敏了…”

最后一个字被关心兑的嘴唇吞下去,两人的嘴唇柔软得就像两片云。

平不凡条件反射地往后缩,被关心兑勾住脖子。

地面开始摇晃。

靠…刚刚不就白亲了吗。

平不凡的心跳得出奇的快,但逐渐渲染而出的叫杀声,很快便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悸动转瞬即逝。

一阵晕眩之后,平不凡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坑里。

身子底下软乎乎的,有些黏,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便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脚底下的东西绊住他,平不凡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回去。

“小心。”关心兑在脑海中喊道。

平不凡堪堪站住,他弯下腰,看向自己脚下的地面——

黑暗中,隐隐约约露出轮廓的,竟然是一层又一层的尸体。

平不凡的脚上扒拉着一只断手,他一声吼叫,立马抽开自己的脚,“我...靠”他跳起来。

适应黑暗后,平不凡深呼吸,逼迫自己不要往下看。

“关心兑,你有没有闻道什么味道?”平不凡抬头朝坑外望去,他抬腿尝试着爬出去。

“好像是..火烧焦的味道。”

平不凡咬住牙关,蹬腿跳上坑的侧壁,在身体倾斜之前,伸长右手,紧紧地扣住土壁的边缘,收紧腹肌,一鼓作气爬上去。

这副身体的状况显然不怎么乐观。

一轮动作之后,平不凡眼前闪过青黑色。

他躺在地上,上空是万丈苍穹,星辰和夜色掩映在葱葱郁郁的树林之间。

看向四周之后,他倒抽了一口气——

周围的地上都是层层堆叠的尸体,他们穿着战甲,毫无声息地陷入死寂,偌大一个竹林之中,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

他支撑自己站起来——

断壁残垣,破碎的盔甲,血红的泥土,无限蔓延的悲凉,几只乌鸦跳立地上,正在啄食内脏。

平不凡捂住自己的嘴,一阵反胃感。

“傻子,你怎么还在这儿?!”

平不凡懵然转头,竹林那头走来熟悉的五张面孔——正是上次围攻他的那五个小兵。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你竟然还活着,也是傻人命大!”那五个人背着行囊,语气似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行了,我们别跟他废话了,趁着没人发现赶紧逃,真是受够了…”

“逃?”平不凡不解地抬起头,“不是在打仗吗,你们要逃去哪儿?”

“还打什么打,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上头投降也就是迟早的事儿,我们可不想成为投降前的牺牲品。”

他们没有再管平不凡,而是匆匆忙忙往林子尽头跑。

平不凡有些摸不清状况。

算了,这也不是他所需要了解的事,当务之急,是去找旗子,破出这最后一个梦境。

“你的先祖真的很奇怪。”平不凡一边往前走,一边跟身体里的关心兑说,“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旗子。”

“他因为天生患有脑疾,入伍后成了一个炊事兵,和妇孺一样不能上战场。”关心兑说道,“只有战场上冲锋的大兵才能挥舞手中的旗帜,也许…这是他的执念吧。”

“嗯…”平不凡听完后莫名有点儿感动,“先天残疾不是问题,身残志坚,至少你祖先不跟他们似的,一到关键时候全都逃。”

平不凡走到竹林深处,黑夜中帐篷的轮廓模模糊糊。

十几个人围在篝火旁,“噼里啪啦”迸溅火星。

平不凡出现后,他们纷纷抬起头,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傻子?!你竟然还活着?!”

军营里空荡荡的,仿佛只有他们这十几、二十个人。

平不凡不可置信地一个个帐篷走过去,发现里面真的没有人。

“别看了,傻子,前几天一场大火把我们烧得只剩下几百个人,也只有你会回来,其他人早就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

平不凡不解地回到篝火旁边。

“你们为什么不跑?”

“你看看...”其中一个人捋起他的腿,布帛之下血肉腐烂,隐约能看见白骨。“我们这群人,像是能走远的人吗,与其死在半路,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着曹军来把他们的旗子换上。”

“.......”

说到旗子,平不凡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他要找到一个旗子。

平不凡站起身,走到那个储放着军旗和号角的帐篷。

帐篷经历过大火燎原之后,附近的泥土都散发着焦味,平不凡走过去,把烧焦的帐篷骨骸掀开,发现里面的旗子如小山般堆叠,但大部分已经被烧焦,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字。

他弯下腰,把上面那一层被毁的旗帜小心翼翼地捧走。

“咚咚——”

“咚咚——”

平不凡手上地动作一愣。

“这是什么声音。”他向着自己身体里的关心兑问道。

“这是招降的战鼓。”

“曹军这么快就来了!我们快举白旗,别到时候被误伤了!”

营帐之外,阵阵慌乱。

平不凡慌乱中蹲下去,在一堆旗子的最底下终于找到一个完整的旗子。

帐篷外传来号角声、战马嘶叫声,天地震动,一大群人正在不断逼近。

光是听着这声音,平不凡便忍不住紧张起来,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见的紧张感包围起来,无法动弹。

旗子被压住,他大力往外拽——

天地的震动停止,那群人似乎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甘愿投降!”

声音近得似乎就在营帐之外。

“将军,刘家就剩了这么多人了,估计知道你来了就闻风丧胆了。”

平不凡透过帐篷的缝隙往外看,发现那几个老兵跪伏在地上,颤颤巍巍。

“将军,就这么几十个残兵,咱们就把他们留在这儿好了。”

“也好,你们以后就归属于曹家兵,往后就是我魏国臣民。”

“将军仁厚——”一群人不敢抬头。

平不凡往后提,屏声敛息,尽量在这群人走之前不发出动静。

那群人似乎也还有事,匆匆忙忙把营地周围的旗子拔掉后,立马开始掉头,往东行,估计还有没有征服的地域。

听到战马掉头而行的声音后,平不凡松了口气,一鼓作气,把最底层的旗子拽出来。

幸好,完好无损——

随着战旗被他举起来,眼前的空间不断扭转,四周灼热——

平不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没有回到别墅里。

关心兑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两人同时站起身,环顾四周。

黑暗中,关心兑一脸疑惑。

“这里是哪里?”

平不凡逐渐适应暗沉的光线,他环顾四周,猛然挺直背——

这里是...

过于熟悉的场景。

仓库里滴着水,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然不只他们两个人。

在油罐的那头,捆着两个人。

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没有意识,他的背后盛开两个巨大的翅膀。

而另一个人则是,趴在那个翅膀少年的身旁,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翅膀,却又不敢。

即使是暗沉到分不清人影的亮度,但他们还是能看到张开的翅膀正在不断掉落羽毛,摇摇欲坠,已然受到巨大的损害。

半空中,有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和血腥味。

平不凡往后退了几步,瞳仁震动。

“这是...”关心兑认真感应后,转过头,“不小心来到你的记忆了。”

平不凡闭上眼睛,“别看。”

他的声音很轻,不复平日里朝气蓬勃的样子。

“别看。”平不凡又重复了一遍。

关心兑依旧抬起头,看向那两个人。

不,是三个人。

“咯噔”“咯噔”

寂静被打破。

从仓库的最深处,走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单腿跪在翅膀之前的少年转过身,抬头看向凭空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脸上泪痕未干。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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