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都是福尔摩斯,景茴和顾青珩的奢华婚礼过去才半个月,早有人认出她了。
现在景芜这么一说,一群人眼睛全亮了,周围一片嗡嗡声。
看,豪门果然乱得很。
这也太不孝了。
忘恩负义,攀上高枝就连妈都不认了。
……
景茴示意保镖和司机把书放到车上,然后问景芜:“是吗?你从我早上出门就跟到现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有人围观才说?不怕妈妈撑不下去吗?”
景芜一惊:“你,你知道我跟着你?”
吃瓜群众一听,咦,好像不对啊?
快,再多说一点。
“家里地址一直没变过,有事欢迎上门谈。”景茴从包里翻出纸笔,写下地址塞给景芜,淡定地回到车里,“走吧。”
跑车绝尘而去,徒留景芜在尾气中凌乱。
骚动的人群外围,安成雪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响了好半晌对方才接起来,隔着网络都能感受到人家不想搭理她的心情,可安成雪不在乎,热情地打招呼:“顾总,我刚刚目睹了一起超有意思的新闻。”
顾青珩认真看着文件,根本没接安成雪的话。
但安成雪不会被冷漠打败,马上补充:“关于尊夫人的哦。”
顾青珩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打开下一份,这才回了一句:“你整天盯着别人,不用工作吗?”
“顾总忘了吗?我是记者,跑新闻就是我的工作。”安成雪笑道。
顾青珩:“……有事直说,不说就挂电话。”
“你这人真无趣。”安成雪吐槽一句,到底还是忍不住,“刚才我看到尊夫人去书店买书,然后景家那位小妹妹就守在她的跑车旁边……”
顾青珩手里的笔顿了下。
“尊夫人一出来,小妹妹就上前,红着眼眶说‘妈妈病得真的很重,她特别想你,求求姐姐回去看看她好不好……’”安成雪模仿得惟妙惟肖,完了还评价道,“真难为她,可能第一次叫‘妈妈’叫得那么顺溜吧。边说还边掉眼泪,那叫一个楚楚动人,情真意切,我见犹怜……”
顾青珩将笔搁在桌子上:“说重点。”
“重点就是,尊夫人居然知道景芜一直跟着她。还留了地址,说有事欢迎上门谈,然后就淡定地走了。”安成雪表演得正起劲,硬生生被打断,有点不爽,语气终于正常了,“我说,你老婆跟我想象中好像很不一样诶?不会是你在背后教的吧?”
顾青珩嘴角弯了下,说:“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特意打电话来说?”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重新低头看文件。
钢笔在指尖转了两圈,顾青珩按下座机:“叫何松进来。”
很快,助理何松敲门进来。
“景家那边怎么样?”顾青珩问。
何松回道:“没什么异动,都在掌控。”
顾青珩抬眸扫了他一眼:“是吗?就在刚才,景……家有人当街为难景茴。”
“什么?”何松一惊,“我马上去处理。”
“不用插手,了解情况就行。”顾青珩屈指叩了叩桌面,“对了,我今天有哪些行程?”
何松马上道:“11点要开国际视频会议,下午1点约了张总……还有,今晚中森那边邀请您去看秀。”
顾青珩思索两秒,说:“中森那边推了吧。”
何松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顾青珩忙了一整天,到家已经七点半。
素姨迎出来,惊讶地说:“青珩回来了?你早上说晚上有事,就没给你留饭,吃了吗?”
“没。”顾青珩脱下外套挂起来,“给我下碗面就行。”
素姨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
“素姨。”顾青珩叫住她,顿了顿才问,“景茴呢?”
素姨愣了愣,然后笑道:“小茴在书房看书,她今天买了好多书,回来就一直在书房看,可认真了。”
顾青珩“嗯”了声。
素姨看他没别的事,笑着进了厨房。
顾青珩想想,带上一份文件,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半开着,景茴没动他的书桌,只是在对面加了张凳子,这时候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很专注,旁边还放着高高一摞,看样子是真准备好好用功。
顾青珩敲了敲门。
“顾总回来了?”景茴扭头看了他一眼,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又低头去看书,“书房我能用吧?”
顾青珩点点头,把文件放在自己的位置上。
沉默一阵,景茴觉得不大对劲,一抬头刚好跟顾青珩对上视线,疑惑地挑了下眉。
顾青珩若无其事地问:“在看什么?”
景茴把书皮亮给他看。
“怎么想起看这个?”顾青珩是真有点意外了。
景茴低头看书:“看看我能做什么工作。”
“想考律师?”顾青珩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是个不错的主意。”景茴在书上做了个标记,“对了,考律师需要政审吗?”
“……”政审这个词,对顾青珩来说,实在有点……他顿了顿才说,“考律师证好像不需要……你想工作?”
景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