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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头号(1 / 2)


朱棣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于徐青青的回答并不在意,转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徐青青却开始黏人了,跟着朱棣凑到桌案前,问他为何要派人杀刘灵秀。

朱棣淡然瞟一眼徐青青,意思很明显:你问的是废话。

徐青青乐了,非要追问:“王爷竟为了我对刘灵秀动手,还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好麻烦的。”

朱棣坐下来写折子,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因为他知道徐青青肯定还有后话没说完。

“王爷是不是心悦我呀?”徐青青俏皮地躬身,故意眉眼含笑地看他。

朱棣提笔的手一顿,转即将笔沾了沾墨,“心悦是什么。”

“就是喜欢呀,就是我因你而快乐而快乐,因你忧伤而忧伤,见不到会想,也会患得患失,见到了就心跳加速,开心又紧张。王爷博览群书,居然连心悦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此二字而已。”朱棣淡然道,垂眸继续写。

徐青青没话说了。

燕王的意思在说,他知道心悦二字为何,但从来没有体会到过心悦是什么。简言之,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虽然这答案徐青青早就料到了,但没有想到朱棣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好歹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按照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数量来计算,他们也算是有好几百日恩的夫妻了。她连色相都牺牲了,居然没能增添他对自己一点点的好感度。

本来还想着要是有点儿情分,她以后略还可以施展一下,逐渐实现得寸进尺的方针策略,拉低燕王的底线,让自己越来越潇洒,现在看来此法任重而道远。

不过一点没感情也有一点没感情的好处,可以无情交易,冷漠谈生意。

“王爷,那我们之前谈的条件是不是可以恢复了?之前是我不对,惹王爷不高兴。王爷就看在我最近表现挺好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不给王爷拖后腿。”

徐青青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在朱棣跟前立正站好,严肃认真地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检讨。

朱棣的笔尖儿一下戳到了奏折上,半篇漂亮的清隽小楷就此白写了。

徐青青见状,马上找借口告退。

朱棣看一眼那眨眼间就一溜烟跑没了的身影,把折子丢进铜盆里用火焚毁。

丘福马上取来了空折子放在桌上,却发现王爷不写了,拿了一本书,直接半卧在榻上很闲逸地看起来。

王爷若准备做一件事,从来不会因为被突然打断而不做,除非他本来就不想做……

丘福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想想刚才被吓跑的燕王妃,不禁有点可怜她。燕王妃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刚刚那一下她被王爷算计了。

或许大概可能这就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反正他不懂。

大家放鹅已经有一阵子了,这鹅喂得好养得好,自然也都爱下蛋,于是这些天便攒了不少鹅蛋。

徐青青决定带领三位王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腌鹅蛋。

秦王和晋王一开始是拒绝的,放鹅放牛这种事情好歹属于务农,已经够他们表现‘吃苦’了。腌鹅蛋这种细致的小活,都是妇人来做,归属于厨房杂务,他们几个乃堂堂王爷,这种事儿干了又不得名,干嘛要做。

“眼看着要入冬了,再过两个月就快过年了。回头王爷们进京过年的时候,拿着自己腌制的咸鹅蛋孝敬父皇母后,岂会不得赞美?而且我可以保证用我的办法腌制的咸鹅蛋,一定比一般人家的好吃,个个出油喷香却不会咸得齁人。”

秦王和晋王便被徐青青说动了心思,随后算上燕王一起,三人各自分工,把鹅蛋洗干净晾干,泡酒后,再混着五香粉的盐里滚一圈,晒三日后入坛存放。

半个月后,咸鹅蛋刚刚好。

清晨一碗白米粥,配着芝麻饼,把新鲜煮好的咸鹅蛋切一两半,露出中间大而流油的咸蛋黄,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吃,便会特别香。

再加上这是自己劳动得来的成果,就更加意义不同了。秦王和晋王为了肯定自己腌制鹅蛋的美味,特意都多喝了一碗粥。

二人已经开始算着还有多久日子能到过年,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咸鹅蛋献给父皇和母后了。

徐青青觉得只放鹅放牛还不足以体验到普通百姓的疾苦,更该让他们了解到挣钱的不易。

入冬后,徐青青偶尔会让王爷们去凤阳城那处备好的旧民宅里住,就是那间当初被晋王‘捉奸’的破宅院。

晋王再来这里的时候,还故意躲了朱棣一阵儿。倒不是因为他做坏事愧疚了,不好意思见朱棣,而是因为触景伤情想起正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蠢,害得他的宝库都空虚了,他肉疼!

王爷们来此暂住,目的就是负责把腌制好的两筐咸鹅蛋卖掉。不许使用特权,只能像普通百姓一样在街边摆摊,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卖蛋。

三位王爷起初谁都放不下架子,在瑟瑟寒风中站了一天,最终凭晋王的美貌卖了二十个。

第二日却是一个都没卖出去。

如此又过了三天,堪堪才卖出去五十个。但他们要负责卖掉的咸鹅蛋足有两大筐六百个。按照这速度,他们大概要卖到过年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天天要在寒风中站着,每天还只能拿自己卖鹅蛋的钱买菜吃饭,太艰难了。

“四弟,你媳妇儿太狠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也没见她露一面。就算不关心我们俩,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朱棡不想这么熬下去,当然要把主意打在徐青青身上。

这四弟妹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挺识时务的,怎么一到执行帝后命令的时候这么死板?

朱棣一声不吭,只在鹅卵筐前当一根最合格的柱子。

朱棡气得没法了,私下里悄悄地跟秦王朱樉商议,权且先冒用四弟的名义把四弟妹招来再说。

人来了就好办,她总不至于不给两位兄长面子。

徐青青于次日中午抵达,听了两位王爷的抱怨后,不禁失笑。

“找对了方法,就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

“四弟妹你可别吹,富贵人家不吃这个,普通人家大多都自己做了,哪会特意买你的。既然你说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那你就卖一筐给我们看看。”

“行!那我若卖出去了,可有什么奖励?”徐青青反问。

“哎,四弟,你看你媳妇,钻进钱眼里了吧?”朱棡扭头质问朱棣,他的钱都被他媳妇给坑光了,这还要钱呢!

朱樉忙阻拦:“唉,可不能这么说,岂能有让四弟妹白帮忙的道理。这拜师请教,本就该送上束脩。”

能用钱换来的,那都不叫事儿。

朱樉马上向徐青青表示他有一块很好的翡翠料子,个大,够绿,成色佳,难得这块极品料还没被制成物件,得了它凭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了。

“多谢二哥,还是二哥大方!”徐青青笑着拍了马屁,便特意瞟了一眼朱棡,大有嫌弃他穷的意思。

朱棡摸了摸鼻子,心虚又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徐青青会怎么把一大筐足有三百个鹅蛋在半天时间内都给卖出去。

若卖不出去,他一定掐着腰,巨大声嘲笑她一通。

这些鹅蛋都已经提前煮熟了,徐青青选了三个蛋磕开,把三分之一的蛋清剥掉,将鹅蛋黄显出来,便小提着一小筐五十个鹅蛋出门。

出了巷子后,徐轻轻就按照自己的记忆朝凤阳城驿站去。但走到岔路后,她有点儿不认路,不知该走左边的还是在走右边的。

“这边。”

朱棣突然朝右走。

徐青青莫名其妙地跟上了,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看到几间她熟悉的铺子,徐青青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朱棡不解地问。

“驿站。”

抵达驿站门口,徐青青摆了鹅蛋,见到有往来的外地人,便问他们是否需要咸鹅蛋,还将把扒好的咸鹅蛋给他们看。

“赶路只吃干粮多没滋味,这些东西带着油香,放着也不会坏,随吃随取,还有滋味,再合适不过。”

几个赶路的外地人发现这鹅蛋看起来确实不错,有了兴趣,试着买了两个。刚好有才抵达驿站叫了饭吃的,趁机磕碎一个鹅蛋尝了尝,果然发现味道很好,居然比菜还要香,赶紧再追加多买了些。

买的人多了,来问的人也就多了,好奇来凑热闹的人也不少。

“她这蛋是煮好的,可以现吃,黄又大又香!出门赶路的买两个肯定不会错!”

驿站这条街周遭还有不少客栈,都以出远门的外地人居多。徐青青一小筐蛋买完了以后,再续上。得力于凤阳城够繁荣,小半天的时间三百个鹅蛋终于卖出去了。

牛皮没有吹大,她的极品翡翠料到手了。

临走前,徐香香美滋滋的嘱咐三位王爷继续再接再厉。今天她虽然卖出去三百个蛋,却不能算在他们的功劳之内,他们还是需要另外再卖三百个。

朱樉一听这话后悔了,那他岂不是白搭一块翡翠料?

“二哥,可不是这个理儿。今儿卖出去的咸鹅蛋必留口碑,明日你们再去老地方卖,定然就好卖了。”徐青青解释道。

朱樉一想是这样,那边有亲军看着,他们若落得个靠女人帮忙的名头反倒更不好听,还是自己卖好。

徐青青单独跟朱棣说了两句话。

“王爷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去驿站。既然早想到了,怎生这些日子还跟着他们在寒风中站着?”徐青青很疑惑。

“行高于人,风必摧之。”

诸王在凤阳的表现每月都会上报给皇帝,皇帝草根出身,平常闲来无事就喜欢跟臣子们聊这些。如今这一桩卖咸鹅蛋的事,别看是小事,在很多读书人眼里却是可以上升到品行、办事能力的大事。

按照晋王那小心眼的性子,确实会计较。

但如果此事换她这个在乡野长大的女子来做,反倒不一样了。因为出身不同,性别不同,就没有了可比性。而且皇帝也不会随便在臣子们面前,闲来无事谈论自己的儿媳妇怎么样,因此也不会造成影响。

徐青青回观后,被楚秋急急地拉到会客堂内。

堂内地中央跪着一男子,年纪三十多岁,穿着绫罗直。

“这位是公输木匠的二叔。”楚秋介绍道。

徐青青略明白了,请他起身。

“小人冒犯,请王妃恕罪!但小人实在没办法了,陵儿他有危险,小人不得不来求王妃。”公输鸣抖着手呈上一张纸。

楚秋接过来,再递给徐青青。

“若想救人,五日后令徐仙人来瑶山飞花亭一见。迟来一日,或多带一人,一根手指,砍光为止。”

信上的字迹为深红色,从成色和味道上来辨别,确系为血书。

瑶山飞花亭为凤阳城外一处赏梅胜地,山上遍是梅花,山顶有一大凉亭名为飞花亭。相传是前朝某富商为讨一位为飞花的名妓所建,具体情况已不可考,如今只余美景供大家欣赏了。

楚秋告知徐青青,公输鸣在来平安观之前,并不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已经是燕王妃。只是之前公输陵在家的时候,总是茶不思饭不香,问及时听他提及平安观的徐仙人。公输鸣便以为他的大侄子只是因心系上了一位出家人,才会得此相思病。此番不得已找来,得知徐仙人就是燕王妃后,吓得就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何时的事?”

“三天前,还剩下两天时间。”公输鸣忙道。

“回吧。”徐青青把血书攥在手里,淡淡瞟一眼公输鸣,就冷言把人打发了。

公输鸣流泪道:“我们公输家靠得就是精巧的手艺活儿,一双手比什么都重要。陵儿是我们公输家未来的族长,平日里伤一下手指那都跟要了命一样,如今竟、竟……求王妃,救救草民可怜的大侄子!”

“放肆,这种事儿岂能乱求!你这不是污蔑我们王妃么,若被外人听着了,我们王妃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碧螺厉声叱责道。

公输鸣愣了下,也反应过来这般说确实不合适。他一开始来求人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出家人会有慈悲之心,或许会出手相助。可现在是燕王妃了,确实啊,这身份太不合适,让人家怎么帮。

公输鸣忙磕头赔罪,保证此事他绝不会外传去乱讲。

“草民太慌了,真的没办法了,却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陵儿弄死……”公输鸣痛哭流涕地给徐青青磕头,咚咚声极响,才不过几下额头就磕破了。

“人我虽不能救,但我有一出路可指给你。”

……

隔日,三位王爷终于卖完了咸鹅蛋,返回平安观。

朱棡掂量着卖蛋剩下的钱,跟朱棣和朱樉讲明白:“谁都别跟我抢,这钱我要留一辈子。”

“好歹分我一文。”朱樉也觉得挺有珍存意义的。

朱棡果真只分给朱樉一文,想了想也分给朱棣一文。

“公平分好了!本王要去沐浴了!”朱棡说罢,就潇洒地走了。

朱樉也要好生休息一下,邀请朱棣:“一起喝点酒?”

“不了。”朱棣看眼西边。

朱樉恍然大悟地笑起来,“我倒忘了,四弟还有人急着要去问候呢,快去吧。”

朱棣冷着脸回房,见到徐青青后,他便斜眸看了一眼丘福。丘福立刻代为打发走屋内所有人,并将门关严。

徐青青一脸疑惑地看着步步靠近的朱棣,下意识地往窗边退。这举动完全出于本能,即便她知道自己就算反应机敏,能跳窗跑了,外头那些侍卫也不会让她成功溜走。再说燕王会武,应该不大可能会让她成功跳窗。

徐青青一直被逼到了墙边。

“想去哪儿?”

“哪也不去,这不是被王爷吓得么。”徐青青实话实说,反正也被对方看出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朱棣微微倾斜身体,保持双眼与徐青青平齐。

徐青青马上斜眼去瞧别的地方,以避免被对方眼神气势杀到。

论对付燕王的经验,她略有一点点小心得。

“不知王爷在指哪件事?”徐青青试探问。

“哪件?”朱棣哼笑,“这么说还不止一件?”

“没有没有,我就是怕自己平常马马虎虎,无意间做了什么小事冒犯了王爷,不过应该是除了那一件没有别的事了。”徐青青忙道。

朱棣安静地看她,自然在等她的解释。

徐青青眨眨眼,“这婚前的事王爷都清楚,公输陵他二叔一来求我,我立刻就想到王爷块,把人打发了过去。因为我知道王爷肯定会想帮忙,把公输木匠救出来。”

“哦?”朱棣把手放在了徐青青的耳朵上。

徐青青心里一抖,狗王爷不会是揪耳朵揪上瘾了吧?

“王爷当初选择继续住在道观,还故意经常与公输陵来往,便不难推测出王爷想拉拢公输陵这样的人才到自己的麾下。”

“那你不想救公输陵?”朱棣再问。

“想啊,”徐青青应承之后,见朱棣的脸色都快结成冰了,补充解释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就救呗。但如果王爷和公输陵掉进水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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