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尾抓紧叼走最后一颗,哼哧哼哧吞得一渣不剩。
从想当然出来,吴也去了狼叔的乐器室。
“呐,余老板给你的烧卖。”他把一盒烧卖递给朗朔。
朗朔转过脸,见了鬼一样看着烧卖食盒,“下毒了吧?”
“噗!”吴也看见朗朔的脸,笑得浑身发抖。
这位脸上的彩更好看,是五道爪印子,而且一看就是下了毒手。
“你笑什么笑!”朗朔干脆把脸给他看,“看见没有,就那条糟瘟烂尾巴鱼挠的!就他还给我送吃的?我严重怀疑里面包了屎!”
“哈哈哈……”吴也笑得喘不上气了都,“为,为啥啊你俩……不行了你戴个口罩吧,我看了就想笑哈哈哈哈!”
“再笑抽你啊!”朗朔点了根烟,气得手指哆嗦,“那天喝了点酒遇上,就打起来了。”
“就这样?”吴也才不信,“没吵两句?你是不是又说人胖了。”
朗朔:“他还骂我过气了呢!”
吴也说:“人家也没说错啊。”
“……那他也真胖啊,瞅瞅那肚子跟仨月了似的。”
“既然都是事实,你俩打成这样?”
朗朔:“……”
“你看啊,也不是人家第一个说你过气了的,你干嘛就跟人过不去?”
朗朔:“……”
“真是余老板给你的。”吴也把饭盒打开,香气钻进朗朔鼻子里,他咕噜一声口水,却嫌弃:“南方人爱吃的玩意,粘粘乎乎的。”
“瞧不起我们南方人啊,以后别吃虾饺了啊。”
朗朔没好气地叼走一只烧卖,屎陷吃得香喷喷,“他说什么了,我怎么那么不信他有这好心呢?”
吴也:“哦,他说邻居就要患难与共,有肉一起长。”
朗朔噎了好大一口,他瞪着剩下的烧卖半晌,掏出手机给吴也转了一百块,“你明天过来的时候给死鱼带一份臭豆腐,就说天下好邻居,有臭一起香。”
吴也:“……”
“愣着干啥,收钱啊。”
“不是,是这样的老朗。”吴也抱歉地说,“我学长命令我明天练琴,不一定来得了,要不你受累自己送?”
朗朔扣了扣耳朵,怀疑自己瞎了,这货居然会用赚钱的时间练琴?哪个学长这么牛叉啊?
牛叉学长坐火车后遗症,睡一觉起来浑身疼,他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不想上课。
对面孙值同学不到六点就起来,抱着个手机傻乐,斜对面志楠同学不到五点就起了,今天,不从晚上就不在状态,没事就低头看手机,被椅子腿搬到四次,被浴室台阶搬到两次,有一次还撞墙上了。
不会都脱单了吧?
陆余舟感觉宿舍生活氛围趋向诡异,他想换宿舍!
“老陆,今早上我不陪你吃饭了啊。”值仔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怎么跟祖宗说话呢?”陆余舟拍床栏。
“报告祖宗!”孙值抬起头敬军礼,“我早上陪小雨学妹吃饭,不能陪祖宗了。”
“滚。”陆余舟翻白眼。
孙值:“是!马上滚!”
说着从床上滚下来,哼着小艳曲进厕所尿尿。
陆余舟:“……”
“余舟,”齐志楠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帮你找到合适的钢琴家教工作,那什么,我再帮你留意吧。”
“没事,”陆余舟不强求,“你不用刻意浪费时间给我找,我不急的。”
其实还挺急的,但他跟齐志楠急不起来,这孩子一天恨不得当两天使,不好意思浪费人家的精力。
“嗯,那我去琴房了。”齐志楠背包走了,临出门还绊了一跤。
“他这是怎么了?”门关上后,陆余舟问孙值。
“我哪知道,我现在满脑子就只有小雨学妹。”
陆余舟嘴角抽搐,“看来睡得挺和谐?”
“看看你这个人的思想多么庸俗。”孙值一脸美好地捂着胸口,“我们正在享受甜美纯洁的恋人关系,走肾多煞风景啊。”
陆余舟:“……”
贱不贱吧这人!
“我走了啊祖宗,我现在一分钟不见她就思之如狂,这都一晚上了,心都思烂了。”
孙值同学从笔筒里抽走昨晚上买的一枝玫瑰叼在嘴里,迈着芭蕾步跳到宿舍门口,一开门,跟面人墙撞了个正着,直接把玫瑰枝咬折了。
“我操,谁一大早跟门口修仙呢!”
“我找陆学长的。”吴也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朝陆余舟挤眉弄眼,“我饿了学长。”
吧唧!玫瑰脸着地,摔成了残花败柳。
孙值看看门口那货,再看看他家祖宗,心里打出了绕地球一圈的问号。
“我这有饼干,你先吃点,我去洗脸。”陆余舟从床上爬下来说。
吧唧!孙值的下巴直线坠落,扯到了脚底。
“劳驾,孙同学让一下?”吴也说。
“哦,哦哦。”孙值下巴还没捡起来,两脚又打了结,差点撞门框上,他扶着门框揉揉眼,怀疑自己是聋了。
什么情况?
老陆欠人钱了?
居然让他之外的人翻他的零食袋?
老陆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
然而老陆根本不看他,从浴室出来,一边擦脸一边叼走了吴也手里的饼干。
孙值:“………………”
妈妈呀,陆余舟他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吴同学:学长我饿了,我发自内心的饿了,你康康我(疯狂暗示.jpg)
陆老湿:饿了吃饼干呀!
吴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