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阿崎学长,葵桑看上去很失望!”
“阿崎学长在你离开到神奈川的那天就被老爷请回去了,所有的通信工具都被没收了。昨天去看阿崎学长的时候,他要我告诉你?,等他。”
“葵桑。总之凡事请小心。”
……
带话的是上田哲,也就是那个极度崇拜宫野崎又喜欢手冢葵曾向司葵表白过的不动峰少年。昨天中午轰动立海大附属高中校门口的人物便是他。他也就说了三?句话便匆匆地走了,弄得跟秘密接头似的。
实际上,司葵还是没有得到其他阿崎的消息,就知道这小子被关了起来,至于关在哪里为什么被关,一概不知。
在纠结了大半个夜晚后,第二天司葵捂着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双眼迷蒙地从浴室里爬了出来,换上校服,头发湿漉漉的趴在了床边,单眼看着放在书桌上的电子钟表,上面的数字才只到六点半,外头的天空还只有朦朦胧胧的亮度,便转头看向插放在床头的玫瑰花,鲜艳如血,还带着水珠。
花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玫瑰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随便脱在地上的粉白色带蕾丝花边和可爱图案的睡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换上的,她清楚记得昨天从早到晚发生的每一件事:早上和隔壁的幸村去了学校,然后看到气球表白,到教室跟佐野绿和班长玩了场专访,中午和小海带吃饭,又在上田哲那里得知了阿崎的近期消息,下午是上课、自习和回家,她并没有去应那个立海大学部校门口之约,晚上吃的还是切原送来的中国口味式便当,连带一次英语补习,和东京的手冢一家照例通电话,又收到蛋糕一份,曲奇饼干一份,寿司一份。
更重要的是,她万分清楚千分清晰地记得,睡觉时她穿的是件鹅黄色的短袖短裤睡衣。
“宫野寒。你?个混蛋!”一夜崛起的玫瑰花、花瓶,以及被换掉了睡衣,司葵也只能想到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宫野寒了,想到这里,司葵就觉得头上一痛,手里就多了几根头发,蓝紫色的发梢已经长了不少,要再不去染,恐怕过上一个星期左右那份蓝紫色就会明显得一眼能看出来。
还要继续染头发吗?司葵无语地看着手里的头发,长得太快的头发也是个麻烦。要是在不动峰,司葵或者就不会管那段蓝紫色头发是长还是短了,但这里是立海大……司葵的眉心蹙起。
司葵一把抓起毛巾,朝着自己的头发就是一顿搓,直到摸上去有半层干,才停手。走回浴室,把毛巾洗了一遍再挂好了,抬头就看到镜子里面色发白的自己,脸蛋五官还是一如往常的漂亮,蓝色的眼睛依旧干净得就像秋天的高空,要不细看,是不会看到那头黑发发端的蓝紫色。
镜子的人抿着唇,头偏歪着,抿着的唇线慢慢地拉长了,嘴角上勾,大大的蓝色眼睛被她给眯得狭长了起来,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猫。
“要是把头发又给弄回蓝紫色,那些人看到了,会有什么感觉。”这一定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司葵恶趣味地笑着揪着被自己搓得毛毛的头发,朝着镜子孩子气?一笑,便把头发梳理好披在肩后。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地把头发变回它原有的颜色。
‘其实幸村天音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司葵柔柔地垂下睫毛……可惜,她不是幸村天音,天音想逃避的东西,她不需要逃避。因?为不是,所以不管如何,都不会是。
关上门的时候,司葵下意识地看向隔壁幸村家,意外地并没有看到朝她笑得暖如春风的幸村精市,拉了拉书包,“难道今天睡过头了?还是已经腻了。”
一说完就看到幸村就走了出来。
“早上好。小葵。”
幸村的笑容还是十分的漂亮,但司葵总是觉得今天的他笑得有点牵强,还有种?……她看不懂的情绪,仿佛在压抑承受莫大的痛苦。
“早上好。幸村学长。”司葵朝着幸村礼貌性地鞠了一小躬。
打完招呼后,就自然地走在了一块。
“功课跟得上吧!”
“嗯。”
“在立海大还适应吗?”
“还好。”
对话也和每个早晨的一样。司葵半低着头走路,在心底悠长地叹了口气。这位少年每天都说同?样的话怎么就不会腻呢?年纪轻轻就染上了这种?老人家的毛病。司葵的那口气叹得更加的长了。按照经验来说,在说完这些后,幸村就要开?始游说她加入社团或者是聊网球是个怎样优秀的运动了……司葵抬头看了看幸村精市,不由感叹,幸村精市真不愧是王者立海大首屈一指的社团网球部的部长,强人就是强人,如她这种?渺小人物就只能以仰望角度‘膜拜’了。
“赤也的学习成绩有提高了,真是要多?谢你的补习。”幸村笑容暖暖地说。
多?谢……还真是有够生疏有够礼貌的词。这位哥哥以前?难道和天音就是这么相处的吗?司葵讽刺一笑,“只是英语及格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司葵以为幸村的话题会继续在网球、网球部员身上打转时,结果他突然就来了一个转折,把司葵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葵来神奈川挺久了,有去海边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