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趁着这空隙,正欲使出光明神辉,却在一瞬间,身体被一道佛光压制,无法使出法术。
这道佛光,林落知晓。
是师祖。
“美人,我们玩个游戏。”
家仆退到一边,露出看戏的神情。
林落稳住自己的情绪,开口:“什么游戏?”
黑子用刀分别在丑奴和翁耿的脖子边比了比:“这两人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丑奴和翁耿都望着林落。
黑子看着不说话的林落,哈哈大笑:“怎么,为难了?是个聪明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一个是极贱如蝼蚁的马奴,一个玉树临风的富家公子,你在犹豫什么呢?”
林落在默默调理内息,她不明白,师祖为何要压制自己的神辉。
难道……师祖也想让自己做出选择。
“你们若是想要钱财,便先放了他们,翁家有的是钱,只要他们不受到伤害,翁耿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林落试着和他们说情。
黑子有些动摇,被家仆发现。
家仆恨铁不成钢骂道:“黑子,你不要被这人骗了,若是放了他们走,翁耿一定会报官,到时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黑子回过神来,又将刀逼近翁耿的脖子,加大了力度,所以翁耿的脖子见了血。
林落连忙喊道:“不要伤害他!”
黑子一听,便笑着也要给丑奴划上一道,他想看看这个美人是否还会露出担忧的神情。
可是,刀架在丑奴的脖子上,黑子这时才发现,就算他划伤了丑奴的脖子,也无法看出他受了伤。
因为,丑奴的脖子被黑布给裹着。
“妈的,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包裹地这么严实做什么?”
说完,黑子便去打掉丑奴的面具,刚要挑开丑奴的衣领,便被一张看是疤痕的脸给吓到了。
难怪整日带着面具,原来是没脸见人啊。
“你他妈脸被烧成这样,还好意思活着?”
黑子被吓得不轻,回过神来,碎了一口唾沫,然后骂道。
丑奴在面具离开自己的脸时,并没有惊慌发怒,只是眼眸的光在一点一点变暗。
他有那么一瞬间,竟还感到轻松,面具终于离开自己的脸了。
丑奴不敢看林落,他知道任何人见到自己这张可怖的脸,都会被吓到,然后便会嫌弃厌恶。
本来,她便不会选自己,如今见到了自己这个样子,更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可是,丑奴再看林落一眼。
他装作无意间抬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对他无法产生影响。
他就再看一眼落落,就一眼。
墨瞳抬起时,与一双泛着水的眸子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杂念,嫌弃,厌恶,讥讽……都没有,茶色的眸子里只有淡淡的惊讶,还有一如既往的笑意。
丑奴开心了,他的落落果然不一样。
其实,他的这张脸这两天已经在慢慢好转,颜色变淡了许多。
虽然还是很恶心。
怎么办?他不想死,他想活着,他每天都在练习怎么说话,已经能简单地说出一个句子了。现在身上的伤疤颜色也在慢慢地褪了,一切都在变好。
所以,落落会选他吗?
“美人,你到底选不选?”
黑子觉得这个游戏的结果显而易见,便有些失了耐心。
翁耿脖子上的血又出了很多。
翁耿看林落在为难,儒雅笑道:“落落,你不要有负担,想选谁就选谁。”
林落望向翁耿,心头微动,鼻尖忽然泛了酸,为什么会这样?林落克制住自己不断在动摇的内心,他是邪祟啊,林落,你不能变心。
师祖,林落求您了。
可师祖没有任何回应。
“落落……选我。”
丑奴哑着声音,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
林落僵住。
丑奴会说话了,这件事给翁耿的冲击很大。
“妈的,磨磨唧唧的,老子不玩了,都给老子死!”
眼看刀就要在翁耿的头上落下,情急之下,林落喊道:“我选翁耿。”
话落,刀落。
悄悄解开绳索的丑奴扑倒黑子的身上,要去抢夺刀,二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滚到了悬崖边。
翁耿看着二人,并未上前。
丑奴在听到林落的选择时,忽然顿住,失了神,手上也没了力气。这被黑子钻了空子,黑子翻身死死压在丑奴身上,夺过刀,刺了丑奴,再将其踢下悬崖。
丑奴顺抓住黑子的脚踝,咬着牙,沉沉地看了林落一眼,紧接着,便将黑子给带了下去。
家仆早已抱着钱财逃了。
林落在看到丑奴的眼神时,没由来地一颤,不作他想,一并也跳了下去。
留在岸上的翁耿,独自站了很久,也没有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脸被打肿了,没有二更,明天三更,补上今天的一更哈,大家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