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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1 / 2)


每一天我都很想死,我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又不是那么普通,有的时候会叛逆,有的时候会失落,正是因为有的时候会不普通,所以才显得更加普通,我就是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我只是勉强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我不知道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或者说我假装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会模仿他们,这样就不会显得我不太正常。我知道我不太正常,正常人不会想去死吧。或许是这样,我不知道。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盯着天花板看,看很久,上班快迟到我才会迅速起来。我盯着天花板看的理由不是觉得被窝很温暖或者上班很烦什么的。实际上,我同样厌恶他们。我发呆的理由只是无所事事。有人会说,你这就是□□逸了,就是过得太舒服了,要是你的生存遇到很大的困难,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对此持保留意见。如果我的生存遇见很大困难,我或许会直接自杀,干净利落,不用麻烦任何人。

每一天我都很想死。我对小孩子的唯一好感只产生在阳光灿烂的星期天偶尔跑过,但是我是一个老师,一个小学数学老师。原因也很简单,男人应该教数学以及小学轻松。不用担心,我只是在一个小县城工作,租房足够生活以及我没有成家的打算。我的弟弟,名牌高中生,儿女双全,继承家业的重担不用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用供养父母,他们都有退休金,只要我的弟弟从牙缝里省出一点东西,二老就可以安度晚年。顺便说一句,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大学毕业3年。母胎单身,对+人类没有兴趣。我们家唯二的生物就是阳台上疯长的绿萝。它是我唯一养得活的植物。天知道我是怎么把仙人掌和多肉养死的。

我家房子七十五平米,一室一厅我一个人住刚刚好。我不常和父母联系,大学的时候就没有打过几个电话,刚出来工作的时候疯狂在外面办补习班,累了三年,基本上父母供我上大学的钱还完了。我知道,我永远欠着我父母,这是我还不清的,但是补习班太累了,所以我在学校又兼职美术生物等副课,偶尔讲一下奥数,我每个月只拿数学老师的钱,补课什么的费用都寄给父母。我知道他们不差我这点钱,我只是想还给他们。

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怕父母伤心。

但是最近,我的父母出车祸了。

我没有了活着的理由。

“数学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下这个题目吗?”平时很喜欢捣乱的那个女孩子凑过来问问题,她本性不坏,就是烦。已经下课了,她还不知趣凑过来,她永远不会看老师颜色。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一般老师这个时候肯定会停下来认真解决学生的问题,但是我用很不好的口气拒绝了她。虽然孩子们都很可爱,但是我讨厌孩子。每一天我都要和这些我讨厌的生物在一起,为了生存,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个喜欢我的美术老师凑过来了,她和我一个学校,相貌平平,因为我从来没有找她换过课,被一些老说说闲话,说我是喜欢她才不好意思换课,所以她很得意,经常有意无意施舍我一点什么。比如现在,她想让我送她回家。“抱歉,我没有车。”我拒绝了她。她的眼睛从来没有那么大过,当然,就算她的眼睛再大也掩盖不了她的脸大的事实。她不是很漂亮,但是我不是很介意,我讨厌她的装腔作势。我感觉很累。

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了。

午夜十二点,我会出门,在沈从文笔下的那条白塔河中自杀。河水将把我都尸体带去不知名的地方。那或许是我此生最长的旅行。

今天晚上,我吃的是泡面,特意买了烤肠和荷包蛋。人的最后一餐总是要吃点好的。这是我最爱吃的垃圾食品。我还点了一整只烤鸡,虽然没有吃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我要赴一场一生一次的庆典。

我带上了我最爱的小王子,在王子倒下的插图那页放了一把水果刀。我不知道我出去即将遇上什么,鬼怪传说在我的头脑中呼啸,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等了红绿灯。

我是走着去的,没有骑我的单车。在我人生的最后阶段,我还想感受一下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城市潮湿又狂妄的风。晚上的雾很大,看得清三米以内的东西。除了偶尔开过的汽车,街上空无一人。

今天我穿的是我最爱的灰色的针织衫,虽然它已经有五年高龄,我总觉得它比别的衣服更暖。下身我穿的是宽松的睡裤。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睡裤还舒服。不要说脚上的暖鞋了,没有什么比这一身更暖和了。忘了说,现在是冬季。我希望暖一点上路。

烤鸡吃下去很舒服,但是我的胃开始不舒服了,太油腻了。我的肠胃一向不好。

我慢慢走进河里。

白最终还是答应了杜俊的请求,在杜俊赖在他的房间整整两个星期之后。期间黑不放心也搬进来了,灰想和杜俊亲近经常偷偷摸摸溜过来,白平常一个人独处固安了,在无数次被房间里吵闹的声音打扰睡眠之后,白终于忍不住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答应了杜俊的请求。

现在,他们正在看杜俊将拥有的新脸的主人的死亡过程。

一个很普通的小学数学老师。

“我不喜欢他的脸,他的脸哪有我都好看。”杜俊摸摸自己的脸,抱怨。

白没有回头看他:“这是我能找到的和你最像的。”

灰在一旁帮腔:“大叔,这个脸明明和你差不多。”

“可是好不容易换一张脸,难道不能要一张好看一点的脸吗?”杜俊还想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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