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丢脸,简直肉麻恶心羞耻。
信上她把魏延写成一个对自己一见钟情,穷追不舍的疯狂形象,还说什么非她不娶之类的话。当然也写了自己如何如何喜欢魏延之类的话。
这些都是孟氏要求写的,她也就随便写写,现在后悔也晚了。
“魏公子,这件事吧,其实是有原因的,你听我给你解释。”
“哦,你解释吧。”魏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陈娇娘看他这表情就觉得她不管解释什么都是白搭,但还是得解释,“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点说你看到的这些内容都不是真的,这封信我是让槐夏拿出去准备毁掉的,谁知道她弄丢了,后来就被小武捡到,再后来就在你手上了。”
魏延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你说信上的内容都是假的?”
“是的,全都是假的,我发誓,没有一句是真的。”陈娇娘迫不及待地保证。
魏延神色突然冷淡了下来,目光往她脸上落了落,带着几分淡淡的嘲弄,“陈娘子还真是直白。”
直白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留给他,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生怕跟他有任何牵扯。
不知说她狠心好,还是说她没心好。
其实早就应该明白的,前世她那些年被逼无奈跟着他的时候,总也高兴不起来,一开始他以为是她心中有恨所致,等到她报了仇,仍旧不快乐,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原因,是因为在他身边所以她才这样。
后来索性他就放她离开,看她离开自己会怎么样,事实证明离开他以后她会过得很好,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从始至终,放不开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封信也是,这种内容的信他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可她还是这么急切地来解释,生怕他因此误会什么一样。
陈娇娘见他脸色沉了下来,心想着难道他真的因为自己胡说八道生气了不成?
“魏公子,这件事真的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不要误会。”陈娇娘再度诚恳的道歉。
魏延嘴角浮上冷嘲的弧度,声音也更为冷淡,“陈娘子放心,我不会误会。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记得很清楚。”
陈娇娘抬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话她听着别扭,可是细想也没什么问题,他们还真没什么关系。
“魏公子说的正是,我也会记得的。”
魏延脸色更难看几分,“陈娘子话说完了?”
言下之意,说完就该走了。
陈娇娘觉得魏延今天对她格外冷淡,她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可她道歉也道了,只能等他慢慢消气。
“那我先走了。”陈娇娘说道。
转身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魏延的声音,“我和陈娘子孤男寡女,以后还是不要单独相处,免得被人传出不好的话。”
陈娇娘脸色变了变,开门的手一顿,回头看了看他,见他冷着脸目光都没往这边看一眼,莫名的就有些恼意生出来。
“我记得了,以后我不会麻烦魏公子。”她也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说了句话伸手拉开书房的门,迈着步子离开。
回去的时候,槐夏明显发现陈娇娘脸色难看,进门就一直往肚子里灌冰水,一杯接一杯的,她这个习惯很不好,每次心中有气或者心情不爽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喝冰水,好像不断地喝,就会渐渐觉得好受。
以前她告诉过自己,这个习惯要慢慢改掉,可这会胸口里好像有团火苗在烧着,让她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压制。
槐夏一看她这样灌水就知道是心情不好,冰水一连喝了六杯,胃里冰凉一片,陈娇娘的心情也渐渐平缓下来。
“夫人,您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奴婢。”槐夏有些担心,上次就是这么喝冰水,结果半夜腹痛难忍,这次比上次喝的更多,这身体哪里受得了。
陈娇娘心里窝火,又说不清楚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魏延的态度,或许是最近的事情,或许是她心里某种难以纾解的感觉,也或许这些原因都各自有一点,总之纠缠在一起,让她觉得心烦。
心情不好她睡得也早,刚睡下没多久,熟悉的疼痛传来,她又腹痛了。
又是深更半夜。
槐夏听到动静进门就看到陈娇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夫人,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这个时辰你去哪里叫大夫,外面医馆都关门了。在等两个时辰天亮了再说吧。”陈娇娘忍着疼痛说道。
“要不奴婢去隔壁问问看,魏公子应该有办法。”槐夏说着就要去找人,被陈娇娘叫住,“不准去,不准找他,我就是疼死了也不用他帮忙。”
槐夏微微一怔,夫人很少这么生气,今天从隔壁回来脸色就不好,这会又这样,难道是跟魏公子吵架了?
陈娇娘脸色难看,槐夏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槐夏推门进屋,看到床上陈娇娘的蜡黄的脸色,吓得尖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