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日后你待我冷淡了,就用来逼你招供到底是谁家的闺女让你动了心。”
“那可真是多此一举了,这个危险的东西可得没收。”
看他探手来拿,风长欢稍显紧张的收紧了领口,不过那人炙热的手伸进衣服里乱摸,哪还有心思抢什么符咒,揩油还来不及。
沉默片刻,他有些失落的开口,“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想问,总觉得知道的还不够,又害怕那些细节会让我难以接受。我甚至不敢去问,千宫问阙的死是否与她有关。”
当时提议把狗娃子带到神州的人就是千宫问阙,出海时被烈日暴晒的狗娃子并没有表现出尸鬼畏光的特点,可见那时的孟婆就已经渗透到他们之中了,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可能拆穿她伪装的危险在身边呢?
“孟婆留在雪霭城不是办法,她不传出消息,孤澜定会察觉她的处境,我们要不要反客为主?”
虞扶尘噗嗤一声笑了,两手合十以灵力拈了只传信的雀鸟,放它在指尖蹦跶几步就匆匆送上了天,看那一道灵光消失在夜幕下。
“也不知娘子被抓这事在孤澜眼里算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要是他根本不把孟婆放在眼里,那岂不是很尴尬。”
“我倒是觉着就算孤澜对此没有动作,有一个人肯定会坐不住板凳。”
风长欢意味深长的朝他眨眨眼,那时虞扶尘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直到睡了几个时辰后被外界的嘈杂声吵醒。
穿衣出门时,留守雪霭城的众人已经做好应战准备,紧张应对城外悄然集结的人马,算计着双方苦战一场究竟会有多大胜算。
最为焦虑的当属凡界太子明宫商,有赤霄剑立于阵眼加固结界,他可以省出更多精力应付敌人的进攻,将雪霭百姓送出城后没了后顾之忧,他施展灵为也就更加放得开手脚。
但他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并不适合出城对敌。
虞扶尘拍拍他的肩,吩咐明斯年好生照顾太子,又对绷紧神经的众人道:“没事,小意思,大伙儿都散了吧。”
前后左右没瞧见萧琛,墨千临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多嘴问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还算不上,主要这事与你我关系不大,掺合进去只会把事情搅得一团糟,倒不如置身事外看一场戏。”
“哦?听你这语气好像成竹在胸,介不介意透露一下细节。”
虞扶尘对人灿烂一笑,“不行。”
紧接着就把畏首畏尾藏身于人群的步音楼拎了出来,给他留了面子,还是把人拉远了点才提醒,“别说你认不出城外那群虎视眈眈的人是谁,认不出自己的爹,你可就是个不孝子。”
步音楼早就预料到在这场战局中自己的立场将会十分为难,可在与父亲站在对立面时还是本能的想逃避。
“扶尘,你放过我吧,那可是我爹啊,你难不成想我真刀真枪与他作对?那我可就真的成了不孝子了。”
“正因为不想让你背负这恶名,才必须让你明白今日一战是为何打起。”
虞扶尘收敛笑意,拉着步音楼走到能清楚看到城外情形的高处,指着为首那一人。
“你的父亲步念安不是为了别的,他是为你而来。”
“我?你在说什么胡话,他该是为孟婆……”
“此前你我曾与他交涉营救西君一事,他会妥协也是因为你在雪霭城的缘故。昨日长欢审问孟婆时得知步真人是孤澜安插在凌雪宫的底细,就连西君的心疾也是他一手造成,西君假死退隐后,完全掌控凌雪宫的步真人在修界的地位已然超过孤澜,但他还是对孤澜言听计从,你可曾深思其中缘由?”
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步音楼心中有着许多疑惑不知从何问起,迫于形势危急,也无暇深思。
虞扶尘按住步音楼,逼着他惊慌失措游移不定的眼神注视自己。
“步音楼,是因为你,也在巫山渡的控制下。”
“我?”
“我从未深究你与微之的情蛊是从何而来,但你一定清楚自己与九阴岛的渊源,孟婆能以蛊毒中伤西君,那么靠挟持你来控制步真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管步真人做了多少恶事,有多令人痛恨,你不要忘记,他是你的父亲。今日到此,无论输赢成败,他都是为了救你!”
虞扶尘放开手,备受打击的步音楼竟跪倒在地,茫然无措的盯着自己的两手。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没有勉强他立刻接受事实,虞扶尘想为他留下冷静的空间,回身时恰好对上一双平静的眸子。
风长欢问:“也许步念安并不想把他无力扭转的恶果强加给自己的儿子,你这样告诉他事实,会不会太冲动了?”
那人摇摇头,“从前我也是这样被你呵护,以至于留下了太多不可挽回的遗憾。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保护,我不想他后悔,所以,我想给他一个逆转结局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万更的一天,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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