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这种东西我听一个老盗墓贼说过,按我的理解,它就是寄生虫。
于是我想了想,对尿急似的来回颠步的精英男说:“你没吃点打虫药试试?”
精英男狠狠瞪我,他那副从容的精英派头已经不复存在,额头上全是汗,看样子是真的要蛊毒发作了。
“瞪我,我也要说,你们整天吵吵着要吃绿色有机食品,拒绝农药添加剂,可世界的大环境如此,空气中都是污染,不吃抵抗力会下降,你要是打小吃农药菜,说不定那蛊毒种你身上都活不了。”
“你可以闭嘴吗?”精英男突然低吼一声。
他眼中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爆鼓,身体抖得像筛糠。
“没时间了——没——呃啊!”他突然抓住自己左边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像突发心脏病似的。
“唉,行叭,我去把她抓过来。”看到精英男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儿痛苦地哀嚎,我摇摇头。
其实在刚才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我感知到了一种‘声音’,第一次进来找人的时候还没‘听’到,说明这声音是在我们出去送伤员的时候流窜到这的。
船上能有什么活物?除了齐秀媛没别人,肯定是她和她‘体内’的东西从通风管道,爬进了
那个房间。
我没有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进去抓人,是笃定她跑出去,她刚刚一定是爬到外面的通风口处,发现那里被焊死,所以折回来,但通道的安全门全被我们锁上了。
于是她随便躲进一个房间,因为她的滋味也不好受。
能被我‘听’到的生物,都是有点脑子的,或者说有简单的‘思想’。
齐秀媛身上的东西,正在吵嚷着‘饿饿饿’,像个用勺子敲桌子,催妈妈快点上菜的熊孩子。
齐秀媛现在一定也不好受,因为即便这些生物有点思想,可它们本质还像野兽一样,绝不会只是‘喊’饿而已。
当我打开那个房间的门,里面是保洁员用来装工具和杂物的小储间,门非常窄,齐秀媛缩在一堆拖布里,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那都是她的汗水,她整个人严重脱水,快变成烤鱼片了。
她的神志已然不清醒,最恐怖的是她的两只眼睛,原本该是眼球的位置,钻出两个像蜗牛触角一样的东西,还四处‘摸索’。
似乎是想要找到出路,从这具快要完蛋的身体里逃出来。
我用绳子,做成绳套套住她的上半身,把她从储物间拉出来。
她背后的东西像朵触手组成的大菊花,缩在她后背上。
体内同时存在两种致命生物,结果就是这个样子,在她的身体里,肯定刚刚上演过哥斯拉大战金刚。
我把她拽上小推车,推着跑到精英男身边,但他们之间是个怎么样的关系,我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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