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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徒儿要黑化怎么办(万字~)(1 / 2)


殷殊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虽然他难得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只有微敛凤眸盯着愈发你情我浓抱在一起的俩人,面无表情地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心口有点不对劲了。

就在殷殊以为自己能动的契机,周遭环境倏然虚化演变起来,这个过程非常短也非常让人意料不及。

毕竟,梦境是无法控制的。

毫无心理准备的殷殊,抬眸便看见一位年轻却眉眼漂亮的短发男生,把一名娇娇小小五官干净朴素的女孩子按在树上亲。

女孩子的脖子全都红了。

男孩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耳尖好似要滴血。

就在男孩子还打算继续亲的时候,女生一把恼羞成怒地用力推开男孩子,但仅短短一瞬,女生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她语调平静地和男孩子擦肩而过,“阿湛,时间很晚了,回家吧。”

原本毫无兴趣的殷殊望见这幕,忍不住屏住呼吸,女生那双恍若盛满星河的灵动眸子还有不自然地瞥向左边眨眼睛,这样的小动作……

殷殊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口腔,心脏又缩痛了下,赤色眸子里逐渐溢满一种复杂的情绪,名叫不耐烦和愤怒。

我绿我自己?

但还不等他发作,场景瞬息万变。

殷殊快速地扫视了眼周围的环境,终于是他看得懂的环境了——富丽堂皇的帝王宫殿,凡尘俗世里的权利王朝。

说实话,他都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会梦到那么稀奇古怪的正正方方大楼,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铁皮怪,他敢打包票两世里都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自己的想象力那么好?

但一想到梦到的那两对缠绵烈火的爱人,他的脸色又变差了。

这是一座拥有众多名贵品种花草的花园,虽然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俗物,但对于殷殊这种已经触摸到天道规则的半仙人来说,俗物终归是俗物,并不能在他心间留下痕迹。

一名头戴琳琅金步摇的华贵大方的女子,举止十分大胆放纵地把一名衣着尊贵紫衣的华艳男子按倒在石桌上。

女上男下。

但很明显的,紫衣男子虽然眼里划过慌乱,看他恢复平静的速度,依旧被按倒,没有一把推开女子很明显是刻意纵容罢了。

突然地,两人的动作仿佛按了快进键,殷殊听不清这中间他们的交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笑得明媚动人,动作亲密地靠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尾调微微勾起,像爪子轻轻地挠在心上,“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啊……

心脏处猛地炸开一股足以撕裂的疼痛。

这不是任何受伤的外因,而是像脆弱的心脏深处,由内而外地迸发出蜘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痕都牵扯着血与肉,给予无法忍耐却又刻骨铭心的疼痛。

殷殊用力地拽紧自己左心口生生发疼的地方,缓缓地蹲了下去,绯红华袍被他拽的不成样子了,像一只受伤的幼兽狼狈又可怜地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猛地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手指颤巍巍地抚平皱成麻布的衣服,声音干涩,“这是师父亲手做的,不能弄皱……”

也许殷殊自己都没发现,那双充满猩红戾气潋滟赤眸中,淌满了触目惊心的晶莹水意。

没有痛彻心扉,怎么会明白美好的来之不易?

一幕又一幕和夭夭点滴相处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殷殊的眼前飞快闪过。

中间夹杂着一些对他来说很陌生的画面。

但毫无意外的是,不论是哪一对终成眷属的情侣,故事的开端都来自于男方不可避免的动心,而这份动心来自于女子主动的靠近,虽然女子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光是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就有足够重的砝码来撬动男人冷漠如磐石的心头。

殷殊暂且并不懂为何每一个面貌不同的女子,都或多或少有着师父的小习惯和影子,聪颖如他,很快就确定了她们都是她。

他想到了一个很好解释这般诡异现象的词语——转世。

那那些男子呢?是他的转世吗?还真是嫉妒啊。

不管是不是他,真的,都很嫉妒。

包括他和他的师父。

无边森林中。

如果不是她不怕死地靠近自己抱起自己,如果不是她笑得张扬又热烈地喊着徒儿,如果不是她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面前挡住和光真君。

还会爱上吗?

殷殊不确定。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从第一面见到趴在树枝上怔愣望着自己的她时。

满怀仇恨的自己,想要毁掉世界的自己,竟然生出了一种名叫“期待”的奢侈情绪,那股情绪很淡很淡,和其他灰暗沉重的情绪无法比肩,但你不能因为它渺小就忽视它。

千里之堤尚能溃于蚁穴,一颗渺小的种子也能长成遮天大树,脆弱的材料藏于暗无天日的地下酒窖里只会愈发醇香。

师父她啊,那份明目张胆的偏爱,才是无坚不摧的利刃。

师父她啊,时而高雅如竹,时而明艳胜桃,又时而狡黠似狐,好似有千面一样。

师父她啊,怎么能那么好呢,若是救世主有形象,那殷殊愿意一辈子虔诚臣服。

殷殊想,爱上她,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骄矜高傲如他,却心甘情愿地对她低下了头颅,在一次又一次的精心算计中,只不过是源于害怕失去的自卑罢了。

若是这个令人作呕的毫无期待的黑暗世界,再也没有了这抹温暖治愈的天光,那还有继续忍受的必要吗?

偌大屋子里到处装饰着五光十色的华丽宝石,很明显这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女性屋子。

而趴在夭夭腰上沉沉昏睡的殷殊,忽地紧紧皱了皱眉,额头上全是汗湿的额发。

与此同时,一直脸色苍白到像是一吹就散的夭夭,也神同步地挣扎着皱了皱眉,浓密似刷子的睫毛在空中微微颤舞。

但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却慢慢地恢复了不少象征健康的粉意。

殷殊这场大梦做的太长太久,就到几个月后夭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他还没有醒过来。

夭夭朦胧地睁开眼睛,脑子像泡在混沌的水里一样,暂时还没有思考能力,却感受到腰腹上有个一定重量的东西正牢牢压着自己。

眸光模糊地向下扫去,正好看到一张汗涔涔却足够惊艳的精致脸蛋,脸蛋上那点苍白和脆弱就像点石成金一样,显得整张脸愈发引人心神动荡。

“殷……殊……”

夭夭虚弱地慢慢吐露两个字,因为太久没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话,像七老八十的老妪几个月没喝水一样嘶哑,声音出来的一瞬间倒是把夭夭自己吓一大跳。

她赶紧闭嘴。

在脑子里呼唤系统,“蓝猫,发生了什么,快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殷殊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这让夭夭瞬间心揪起来。

【宿主,这次算你的失误,本世界的奖励清零。】系统的声音变得极其冰冷机械,一点往日蓝猫时常活泼欠打的影子。

就像是……换了一个芯子一样。

夭夭如坠寒窖,却马上调整思绪和状态,冷静理智地说道:“失误我认,是我没有控制好感情。那任务目标可有生命危险?”

和公事公办毫无感情的冰冷机器聊天,就得和它比谁更冷漠无情。

果不其然,系统声音里指责的味道少了点,回复道:【你很幸运,他救了你。】

虽然很简单,却信息量足够大。

夭夭琢磨出殷殊没有生命危险,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于是她精神松懈了几分,“蓝猫去哪儿了?”

系统一板一眼回答:【主系统故障,修复中,备用系统启动。】

原来这个毫无自主思考能力的系统是备用系统。

夭夭心里有些歉意,她没想到之前自我感情剖析的强度会如此迅猛,导致情感储存器的崩溃,还连累了这么多她所喜爱的人。

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不少以后。

她轻柔地伸出手指擦拭殷殊额头上的汗水,再运用灵力凝出纯净的水滴清洗掉脏脏的污泥,殷殊洁癖可严重了,平时连外面桃树飘的碎花瓣都不愿意沾染,如果等他醒了以后发现自己一脸脏兮兮的,可能会直接炸毛吧?

一想到这,夭夭忍不住轻笑出声。

忽然意识到有些许不对劲,她一脸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自言自语道:“我的手,怎么也这么凉了?”

还不待夭夭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一道足以娇媚入骨的酥软嗓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呀,大人的道侣您醒啦?”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夭夭不明所以地皱眉望去,为了避免再次出糗,她用柔软澄净的水灵气清了清嗓子,确认没有任何不适感后,她开口询问道:“为什么这样喊我?”

“您难道不是大人的道侣?大人宝贝您的那个样子,都不给旁人多看一眼!~”

待玄狐蓬尾小心翼翼却依旧风骚地扭臀走进来,她看清对方的外貌和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飘荡的某种气味时,她了然地眯了眯灵动的杏眸。

“啊,原来是玄狐蓬尾。”

玄狐蓬尾刚想喜滋滋点头,怎么说她也付出了第二条命来救这位祖宗,这不得赶紧拉近拉近关系?

结果和半躺在床上的雪肌女子刚对视上,就无法控制地怦然跪在地上,玄狐蓬尾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自己不争气的膝盖,结结巴巴地呢喃道:“不是吧……”

还好她喜欢在地板上铺满各种软软的毯子和花草,这才没让她膝盖碎裂,就冲自己下跪的那个势头,骨折都算轻的了!

玄狐蓬尾很确认对方根本没有朝她施压,这完全是来自于最无法割舍的血缘上,一种彻彻底底的顶级压制。

对方,好像比她想象的,还有可怕啊……

玄狐蓬尾从来不是一个自视清高的狐,小脑筋转过来后,本着能沾亲带故就沾一点的无耻想法,赶紧上半身也匍匐下去,极其谄媚地喊了声:“狐祖宗!”

夭夭如遭雷击。

她飞快打出一道灵气托住对方,幸好及时,玄狐蓬尾的双只手离地面仅差一毫米之隔。

没拜上!

这象征着大礼的一拜要是成功,因缘就打上了结,以后她就是不想管对方也得管。

夭夭可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纯良人,她最是不喜麻烦,一个反派都够她焦头烂额的了。

“您……”玄狐蓬尾不解地抬头,随后略显惊讶的呼道,“竟然是元婴而已?”

顶阶血缘的压制力影响太大,玄狐蓬尾现在想想自己拜了个元婴小儿,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毕竟也站在本世界巅峰那么久了,早就养成了骨子里的某种睥睨。

“是呀,”夭夭轻笑道,“你要四肢跪拜一位元婴而已吗?”

玄狐蓬尾没有生气,她从地上缓缓地起了身子,难得扭捏起来了,因为她发现对方笑起来真好看,像是一道暖烘烘的朝阳,让常年阴谋诡计的狐忍不住心生靠近之意。

玄狐蓬尾向来荤素不忌,男女皆可,所以对自己的悸动也毫不意外。

夭夭感觉到对方脸上的变化,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温柔似水地说道:“小玄狐,你在想什么呢?”

玄狐蓬尾一不小心望见正睡在女子身侧的某张精致侧脸,下意识地抖了三抖,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

玄狐蓬尾想,自己大概明白了那位浑身戾气的大人,为什么会深陷爱河而不自知了。

这样美好的人,就是经历过黑暗淤泥之人的救命稻草,怎么舍得松开手呢?

“我们睡了多久了?”夭夭从床上慢慢坐直身子,松了松快要生锈的颈骨。

“唔,”玄狐蓬尾掰了掰可爱的毛爪子,对夭夭竖起整只爪子,“刚好五个月。”

“这么久了啊——”夭夭长长地感叹了下,突然想起来某件事情,“无妄海可有异动?”

“有的,但魔族原本来势汹汹地破界而来,尸横遍野,屠杀了很多虚日界的宗门弟子。”

说到这,她偷瞄了眼这位让人心生美好的女子,对方会因为这样的消息而哭泣吗?

没料到对方面色平常地睨了她一眼,似乎在问,怎么不接着说?

玄狐蓬尾收了试探的心思,对方比她想象的还要心神强大。

“但就在众宗门的太上长老商讨过后,准备一同出动无妄海援救时,魔族之人好似得了收兵的消息,纷纷撤兵龟缩退回魔界,但他们留下了一句话。”

“喔?”夭夭感兴趣地挑了下黛眉。

“你们得庆幸那位选择了你们虚日界,不然,次界早已被魔族大军踏平。”

还真是嚣张的一句话啊……

夭夭作思考状地捏住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感叹道:“看来他们口里的‘那位’,是个大人物呀。”

不知道为何,放空眼神的夭夭下意识地捏了下自己怀里某只冰凉却漂亮的手。

“是的啊……”玄狐蓬尾也跟着感叹。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打扰了这么久,等殷殊醒来后我们就离开。”夭夭不动声色地换话题,对着玄狐蓬尾笑眯眯地点头。

“没有没有,可以多打扰一段时间的,想打扰多久就打扰多久!”

“你真可爱。”夭夭失笑,对同源的玄狐蓬尾她多少有点好感。

“您若是有事找我,便去隔壁的风雷蛟处喊一声即可。”玄狐蓬尾作势离开。

“小玄狐,有时候近在眼前的,才是一直想要的,不是么?”夭夭看玄狐蓬尾一直以来以不羁的浪女子性格自居,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姑娘,忍不住出声提点道。

“啊?”玄狐蓬尾动作呆了呆,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胡乱点头便离开了。

等玄狐蓬尾离开后,夭夭忍不住翻了个身趴在殷殊的面前,两人挺翘的鼻尖亲昵地挨在一起。

夭夭用恢复了点温度的指尖隔空小心描绘殷殊的眉眼鼻唇,思念和眷恋从语气中泄露出来,“小殷殊,三天后就是你生辰了,不醒来的话,约定就不算数了哦。”

她是真的想他了。

想念那双偶尔蕴藏着危险的潋滟赤眸,也想念对方自以为掩饰很好却被她看透的小心思,更想念那个突然把她按到在微凉石桌上充满桃花味的旖旎亲吻。

此时,夭夭的指尖刚好滑落在殷殊柔软的唇珠上,空气中轻轻荡起一声叹息,还有一个蜻蜓点水般充满想念的吻。

夭夭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

陷入黑甜酣睡的殷殊好似梦到了什么好事,纠结的俊眉竟然渐渐舒展开来了,整张脸蛋显得愈发柔和温柔。

夭夭出去随便探了探,周边竟然没有发现危险强大的妖兽气息,她虽然昏睡了很久,却也知道这里是象征死亡的中央迷雾。

中央迷雾可从来不缺高阶妖兽。

那么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它们畏惧某个人所以躲了起来。

夭夭心里酸酸涩涩的,坐在铺上柔软毛毯的软椅上,温暖的金色阳光披洒在她的脸庞上,刺得她忍不住微微敛气眸子来,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放松享受,却夹杂着些许不安。

心头实在无法平静。

那就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只有闲的时候才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七想八。

夭夭果断拿出空间手镯里这十多年来搜集的种子,种子类型应有尽有多种多样,很大一部分都是殷殊找来直接塞进她手镯里的。

之前她还真是没有闲情去分类过,此时五颜六色地混在一起,倒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来。

等她耐着性子一五一十地分门别类后,这才震惊发现,不管是普通的花草种子,还是玄狐蓬尾竭力寻找的九转破障草的种子,基本上现存于世不存于世的竟然都有!

“啊,臭殷殊,怎么能这么乖嘛……”

夭夭一边挑种子,一边忍不住嗔骂着,鼻头红红的,像是草莓奶油蛋糕。

不过是她的一句无聊戏言,竟然真的认认真真竭尽心力地完美做到了。

所幸殷殊这一举动,让夭夭在这无聊孤独的日子里,成功有了打发时间的事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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