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敲门的年轻小妇人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小叔怎么了?做噩梦了?”说完贴门听里面的反应。
过了一会,屋门打开了,少年穿着草鞋,头发散在身后,他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平平的,没有怀孩子。
没有跟徐虎成亲。
察觉他的视线,林俏低头看了一眼,没瞧见有什么,“怎么了?”
宋廷凡回过神来,移开了视线,结巴道:“没没……什么。”
他结巴已经是常事了,林俏没有在意,“刚才说什么不要?”
不要嫂子跟徐虎成亲。
宋廷凡紧张的摸了摸后脑勺,“我……梦见来财偷吃肉了。”
不远处的来财以为污蔑它的男主人在唤他,顿时摇着尾巴过来了。
前几日来财确实偷吃肉了,被宋廷凡逮着打了几下,林俏自然信了,“家里都肉都放缸里了,它吃不着。”
“快起来吃饭,上堂要迟到了。”
……
吃过饭后,宋廷凡给林俏的脸上了药,估摸着是药膏好,昨个青紫的痕迹今个就褪得差不多了。
不过依稀能看出被人打了。
宋秦氏心疼她,见她准备上镇卖凉菜,“俏儿,今个就别去了吧,你在家休息几天。”
“没事,趁最近天不怎么热,多卖些,热了就不好卖了,”
林俏照往常放东西进去,一边放,一边又道:“今个阿爷阿奶跟我一快去镇上吧,我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若是说带两口子去药铺看病,以他们节俭的性子,多半不会去,等到了镇上,她随便忽悠几句就把他们带到药堂了。
宋秦氏和宋荣老早就想帮她,是她一直不让他们,顿时两人欣喜的点头。
他们都去镇上了,中午没法给宋廷凡做饭吃,林俏将家里的吃食给他说,“中午自个煮饭吃,菜没有了,去地里摘两把,水缸里还冰着饼子和桃花糕。”
“嫂子,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弄饭,你跟阿爷阿奶路上小心点,下午早点回来。”宋廷凡一副老成的模样。
闻言,林俏也没多说什么,一家四人一前一后的出门,落上了院门的锁。
学堂
平日闹腾的周铁蛋,今个出乎反常的爬在桌上,宋廷凡坐下后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咋了?”
周铁蛋抬头看了他一眼,搭拉这脸,哭丧道:“廷凡,余荷花她跟别个订亲了。”
见他五官皱在一块,宋廷凡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就“哦”了一声。
周铁蛋更心塞了,小声嘀咕但:“我嫂子跟我说下一个更好看,但村里除了你嫂子,没谁比余荷花更好看了。”
“你不要想我嫂子!”宋廷凡“翻脸”了,不再搭理他。
“宋廷凡你这个人咋这么奇怪,我就说你嫂子好看而已,又没说其他的。”
周铁蛋瞅了他,又瞅了他,几次后,他无意识又道:“你这个样子像谁抢你媳妇了。”
“你别乱说。”宋廷凡认真的反驳他。
“我才没乱说,你自个打盆水看看,每次一说到你嫂子,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那是我嫂子。”
“是是是,那是你嫂子,可怜我的余荷花没了,宋廷凡你不许搭理武二娃了,他抢了我的余荷花,我跟他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