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是为了帮阁老出气!”文润泽哭的五官都变了形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往年截流是已经约定俗成的规矩之外其实兵器以次充好也是常事了底下的军营都是心中有数的想要东西好那就得给钱。宋家?
宋家也不例外!只是给的多少或是兵器好坏多少的问题罢了。
今年是因为宋家得罪许家得罪的太狠之前郑思宇弹劾了胡建邦偏偏胡建邦的事儿又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完了不仅没能用胡建邦扳倒萧恒反而还让郑思宇和大家花了一番心力杀了胡建邦。
处处都不顺心所以文润泽才刻意想着给京营使绊子罢了。
本来哪怕知道是大比在即文润泽也没担心过----在他看来这等重要的场合只要宋澈不蠢那就肯定不会真的用上那批有问题的兵器来比试----这么重要的场合又不是闹着玩的。
至于到时候再闹出来文润泽也有法子应对----推出个属下去说是办错了事把器械司研制出来的残次品不小心发错给了京营了这事儿也不是糊弄不过去。
关键是有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偏偏这次他们赌输了。
文润泽哭的悲惨之余忍不住咬牙切齿:“鬼才信他们京营之前不知道这批兵器是残次品----上阵之前难道都不查入库的兵器?这分明就是故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等着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闭嘴!”许崇冷冷看着他也十分的愤怒:“你还敢说!如今大比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兵器出了问题圣上龙颜大怒哪怕是宋家有意把事情闹大那也是兵部有错在先!你看看你干的什么蠢事!?”
文润泽哭丧着脸又跪了回去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忍住:“大人!这分明就是宋家故意借着这个时机来找麻烦!否则的话哪有这么巧?他是谁!?他广平侯可是老狐狸了”
见许崇面色沉沉文润泽再接再厉急迫的上前几步抱住了许崇的腿:“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咱们难不成就真的被压着打?”
他哭的几乎都没了人样许崇看着又是厌恶又是好笑伸脚踹开他冷冷坐在了椅子上:“还没到最后一步呢你好什么丧!?先等等看!”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徐春才颤巍巍被搀扶着进了大帐。
天气冷他又素来畏冷进营帐的时候已经冻得脸色发白了许崇准备充分等到他一进门便先送上了手炉又将热茶捧上来放在老爹手里这搀扶着老爹在铺满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对老爷子道:“文大人在这儿哭了一整天了。”
许顺的目光落在文润泽身上呵了一声喝了一口参茶这才觉得四肢百骸都有了热气儿:“有这会子哭的时候早干什么去了?若是早规行矩步何至于此?”
文润泽顿时哭的更厉害了爬上前哭道:“大人是学生的错千错万错学生实在没料到宋家如此心狠手辣毫无顾忌”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事已至此要杀要剐全凭大人一句话罢了!”
许顺半响没说话好整以暇的喝完了手里的茶菜慢悠悠的笑了笑:“润泽这是在将老夫的军啊!你虽然面上哭的凄惨可心里却想着老夫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救你否则你姐夫回来了总是要给你出头的是不是?”
文润泽连声说不敢。
又抖抖索索的解释:“姐夫也是师座您一手提拔学生如何敢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