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崇总是早出晚归。
各衙门刚开印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不断。
先是让查云南前任土司被害现任土司得位不正的事儿弄得礼部和兵部鸡飞狗跳查出不少糟乌勾当。
而后元丰帝便下旨褫夺了现任土司的爵位和尊号拒不承认这个土司了。
现任土司刚上位的时候还好这些年越发的不成体统对朝廷也是阳奉阴违明面上一出背地里一出的。
不仅上贡给朝廷的御马屡次出错又压制不住愈演愈烈的土人之争本来元丰帝就已经对他十分不满正巧木三小姐的事情就出了简直是瞌睡就碰着了枕头他当然不会再留着那个无用的土司。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木三小姐和木三小姐的侄子正名让萧恒等到上元节过了便启程这一次占据了名分大义还有木三小姐在占尽了天时地利。
元丰帝虽然对拥戴萧恒为储君的奏章不置可否但是让萧恒当钦差去云南却也是肉眼可见的看重。
一时之间重华殿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朝中要给萧恒正名的声音小了一些却又多了另一重声音----不少大臣上书要元丰帝趁早给五皇子和萧恒都定下亲事。
连田太后也劝元丰帝:“论起来小五也的确是到了年纪便不说他阿恒难道就小了?皇家子嗣传承何等重要?大臣这话说得却是没错的皇帝你要想一想才好老三废为庶人她的孩子自然是不必说了都不能再算你的孙子庄王也是你总该要多想一想才好。”
元丰帝便叹一声气:“现如今谈这个也不大合适还是再等一等吧。”
田太后见好就收也不再提只是说起了十一公主:“还是不肯出来吗?”
“被吓怕了。”提起这件事元丰帝的表情淡淡:“伤的重虽然御医已经想尽办法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留下了伤口平常最活泼不过的人如今却连门都不肯出。贵妃为了这件事这些天憔悴不已。”
田太后眉眼冷肃:“难不成就这么算了?!简直笑话!一个小宫女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谋害公主陷害县主结果就自尽了事别的什么都查不出来?传扬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不管于情于理田太后的这番话都绝对没有说错一字可元丰帝却显然是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声道:“死无对证自然无法可查。”
田太后疑窦丛生----十一公主可是元丰帝素来最喜欢的女儿按理来说元丰帝该查个天翻地覆才是。
可元丰帝这哪里是想继续查下去的态度?
是出了什么事让元丰帝的态度经过了这十几天便变了?
此时庞贵妃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劝了女儿吃药疲倦不已的从公主的寝宫里出来便见静姑正在外头候着顿时挑了挑眉领着静姑回了宫中。
“说罢怎么样?”庞贵妃眉眼间都是冷厉:“那个宫女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查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无所获?
静姑的表情凝重上前两步跪在庞贵妃跟前请罪。
庞贵妃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