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嗯了一声本来她便推测纪家还有旁人也是被收买了的有人打听消息这并不奇怪也没什么可说的她点点头示意阮小九:“让大家都警醒一些虽然这是在纪家, 且因为昨晚的事大半个昆明城内数得上的人物都在这里了那些人不一定敢和在昭通那样炸房子但是总是要防患于未然。”
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阮小九哎了一声答应转身就跑了, 小跑着到了走廊外头便见纪大少爷正端着一个匣子进了院子便忙在一边朝着纪大少爷行了个礼。
纪大少爷也温和的朝着他笑了笑见苏邀也站在廊下忙跟苏邀见了礼:“县主。”
苏邀有些诧异的应了一声看着他手里的匣子问:“大少爷这是?”
“哦这是祖父让我给您送过来的一些县志和府志是之前家中还在大理时祖父收藏起来的他说您这里应当能派上用场。”纪大少爷笑了笑坦荡的补充:“祖父还说若是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毕竟是纪家人知道的事情还是比普通人要多的。”
若是送别的什么东西或许用不上但是纪云亭送来的是县志和府志, 那便真是用的上了苏邀当即谢过他:“不瞒你说, 我也正想着打听一些关于当年杨家和木家的事, 只是熟悉木家之事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找如今老爷子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纪大少爷随着苏邀去花厅说话。
说起木府的事纪大少爷先说了大家耳熟能详的那段典故:“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般木府在咱们云南这边的声望向来都是十分高的土人们信奉火神都认为木府是神祗在人间的化身因此对木府推崇备至。这些年下来其实木府的土司们也的确是都还算贤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只是从上一代土司开始事情便起了变化”
纪云亭说话十分有条理深吸了口气紧跟着又道:“上一代土司励精图治只是在子女缘分上头有些坎坷生了长子之后隔了七八年方才生下了小儿子, 也就是木桐, 或许也是因为来的艰难所以土司对于木桐自幼疼爱有加。”
苏邀心中就有数了。
其实这也是老生常谈了自来什么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前土司就是如此他不是不爱长子按照之后木桐弑父的行径来看他也应当是没有更换继承人的意思的可就是因为他掌握不好分寸对木桐过分溺爱给了木桐一种错觉才会出这样的事。
见苏邀一点就通纪云亭也就懒得再啰嗦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纪家当初就是支持木梧的也正是因为我们支持木梧被木桐怀恨在心挑拨我们纪家内斗差点害的我祖父这一支灭绝我祖父这才带着族人们迁出大理。苏姑娘是聪明人我也不瞒着您您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祖父对于平乱一事颇为热衷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老人家始终对于当年木桐的陷害耿耿于怀也一直想着要回去的。”
所以纪老爷子头一個站出来想要揽下些差事来做这里头固然有想借着平乱立功壮大家族的意思但是旧仇自然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纪云亭表明这一点将匣子亲自捧着递给苏邀:“我所知道的县主感兴趣的都已经说了这些东西希望能帮到县主。”
苏邀点点头当天下午便花了一个下午来翻看这些东西。
等到她再次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燕草开了门进来:“姑娘该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