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女郎才多大,竟然说出了红颜枯骨的话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杨广更觉诧异,冲着李昭面露惊叹,毫不掩饰。
“听闻陛下也是年少聪慧,我们都是独孤家的后人,有相像之处也是理所当然的。”李昭会拍马屁,说来说去反正他们的母系有相同之处,夸着自己的同时也是夸了杨广,自然是夸得的。
杨广轻笑出声来,“说得对,都流着独孤家人的血,能出朕这么聪明的人来,也能出一个像你这么聪明的女郎来。”
李昭煞有其事的点头,“陛下说得极对。陛下我能跟你告状吗?”
说得好好的,杨广听着心情也是极好,没想到李昭却话锋一转的要告状,引得杨广顿住了,立刻问道:“你想要告谁的状?”
“昨天那个宇文将军,好像应该是宇文化及。”李昭大声地冲着杨广回答,杨广笑了笑问,“你想告他什么?”
“陛下,宇文将军身为大隋的将军,理当守卫大隋的颜面,君辱而臣死,他眼看着西域人欺辱我们大隋的百姓,还戏耍于陛下,有失为臣之本份。”李昭几顶大帽子扣下来,话里话外都是跟杨广和大隋扯上关系。
“这就有意思,你与我细细地说说。”告状必然是宇文化及已经告过,李昭一个小女郎总不可能那么懂得一个将军的心思,也不可能猜得到杨广的心思。
一个小姑娘受了委屈就想跟人告状,与他家里的女儿倒也一样。
“陛下,我随阿爹到洛阳来是因为听闻陛下开设百戏场,为的就是迎接各国的来客,我便偷偷趁着阿爹没注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耍。正好看到几个西域人设了局引人射箭,射不中钱叫他们拿了就拿了,然而他们却出言不逊,道我们大隋无人,连个好箭法的人都没有。还道陛下想要彰显大隋的国威,可是连射中高楼箭靶的人都没有,大隋有何国威。”
“小女一听他们说话自是不高兴了,如此轻视我大隋,还嘲笑陛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便上前与他们约定,我若是射中了靶心,他们就各自打十个耳光,反之我若是输了,钱该给他们的就给他们,我也自打十个耳光。”
“陛下,他们出言辱我大隋,辱我们陛下,让他们自打十个耳光都是轻的了对不对?”李昭说到这里还一脸求认同地问着杨广,杨广拧着眉道:“取他们的项上人头才是。”
听着残暴无比的话,李昭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杨广道:“你赢了?”
“那是自然,小女自小与阿爹学本事,箭术还算不错,射中一个小小的楼中靶心有什么难的。可是他们输了他们不认账,还想欺负我一个女郎,我自然不能叫他们欺负了,把他们的人全都打倒,就是他们不肯自己打自己耳光,我就打他们。他们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杨广听着半眯起眼睛带着不悦地道:“当如此,不学乖的人还要纵着他们不成?”
“就是,可是陛下你知道最可气的是什么,是西域人跑去请了宇文将军来,宇文将军不帮我也就算了,他还想捉我。要不是我阿爹及时赶到他未必肯放过我。”李昭说的话绝对不掺半点水分。
“陛下,此事并非李小娘子说的那样。”李昭他们父女进来之前,宇文化及早就已经有了在里面了,只是李昭一开始进来想看美珍人,后来叫杨广挡住了视线完全看不到其他的人,便到了现在有人出声李昭才顺着声音看去。
“宇文将军在就正好了,我们好好地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昨天那么多的人亲眼看见了,还有一位燕王的养子说了愿意上展做证,宇文将军还想将我强捉回去,得亏了我身手好没能让他如愿。可是陛下,一个大将军却连我一个小女郎都打不过,他也未免太没用了。”
上眼药黑人什么的,李昭也会,对于宇文化及的不屑李昭当着杨广的面也是敢显露。
“都说陛下英勇,一个追随陛下多年的人却连陛下的半分本事都没学到,没用,真是没用。”连连说着没用两个字,叫宇文化及的额头青筋直跳。
“陛下你看,当着你的面宇文将军还想动手。我倒是不怕,一个手下败将敢挑衅我也敢应对,只是惊了陛下总是不好。”体贴的小娘子更懂事,虽说才第一次见面,可是李昭却是事事都为杨广着想。
“你倒是记挂着朕。”杨广的目光闪烁着问。
只当作什么都看见,李昭认真地道:“阿爹在家总说我们与陛下是姻亲,先帝在时对阿爹十分看重,当表兄的人理当多为陛下分忧,万不能让人欺上瞒下,不利于陛下。我们当晚辈的人也要对陛下恭敬,事事要念着陛下,也要念着为大隋好。”
李渊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家里这么教儿女的,最后只能说,一切都是李昭捏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