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从她打那亲情电话说起。
苏恬恬每隔一周,都会家里打一电话。这是他这些学员的机会,每次电话十分钟。
其实十分钟真的没有什么好打的,但是谁让苏恬恬想家了呢?
前世的她没有亲人,自然不知道家是什么味道。这一世,她有爹娘,有哥哥,日子不要太幸福,自然也就有了家的温暖。这离家都两月了,确实想爸妈了。
疯狂地想,想妈妈做的菜了,想爸爸的关心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还有一月,海选就要结束了,只要她通过了海选,就能够有一月的假期。
一月啊,真的不少了。
这次打亲情电话,电话是苏妈妈接的。
以前每次打电话,有时候是苏爸爸接的,有时是苏妈妈接的,但不管他中的谁接了,另一人一定会在旁边听着,偶尔还说两句。
但现在,全程只有苏妈妈,苏爸爸并不在旁边。
一问,才知道,苏爸爸还在单位里。
苏妈妈道:“你爸这几天忙坏了,不只要忙单位的,还要应付革委会的人,非要说你爸做了什么有损人民利益的事。”
苏恬恬惊呆了,爸爸被审查了?
她不禁想起了书中的剧情,爸爸就是这样先被审查,后来就被抓走了,他一家人就都被下放到了农场里。直到死,都没有从农场里出来。
“爸爸怎么会被审查的啊?”苏恬恬心里突然就慌了起来。
苏妈妈道:“你爸没有跟我说,革委会那边似乎还留着什么,只是在调查你爸。”
苏恬恬在心里过滤了一遍书中的剧情。
书中有关于他家的事,别是按莫须有的罪名,都是一笔带过的。
面没有写具体的罪名,只知道是跟谢俪有关,也跟妈妈的前夫有关。
苏恬恬道:“妈,你让爸爸查查谢俪,她现在在哪?是回了苏家村吗?还是在外面住着?”
一直觉,苏恬恬觉得这事可能跟谢俪有关。
实在是,谢俪这人太会作了。她真的怕她又做了什么事情,需要苏家她擦屁股的。万一真的是这样,那革委会找爸爸,也就能够理解了。
只不过谢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了,能让革委会调查爸爸。
要知道,爸爸是军人,军人不归革委会管。
革委会在地方耀武扬威,那是在地方,军队这一块,是最安全的,也轮不到革委会的人来『插』手。
“妈,你一定要让爸爸查查谢俪,还有沈叔叔的事,我怕那些人就是借着这由头来查爸爸的。”
沈叔叔,就是苏妈妈的前夫,两哥哥的亲爸。
已经很多年没有提沈叔叔了,她这一提,苏妈妈脸的恍惚之情。
随后,苏妈妈回了神,“你沈叔叔的事,你爸早就已经着手调查了,到时候不会让人抓着这柄的。至于谢俪那,确实需要查查,如果真是她……这女人,真是祸害。”
可不是祸害吗?
人家至少会懂得养恩,苏家养了她,她就是再不是人,也该知道没有苏家,就没有她谢俪。
但是谢俪这人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
她还真的可能做出不利于苏家的事情,只要她自己快乐就行。
一想到这里,苏恬恬就更加地着急,正想要再跟苏妈妈分析分析谢俪的事,然后亲情电话的这十分钟就到了。
电话被掐断了。
想要再拨过去,却发现怎么也拨不了。
电话被限制住了。
她倒是想让别的战友帮忙帮忙,时间让她,但是着别人一样都急着打电话回家,她这口就怎么也张不。
算了。
妈妈那边应该会跟爸爸说吧?
如果真的没有说,那……她再找找别的办。
希望,这一世一切都来得及。
正就是在这时候,郗会回来了。
郗会身为基地的大队长,那是有专门的办公室的。
这是基地的领导于各大队的便利环境。
但郗会办公室里并没有电话,苏恬恬想要打电话也难。
郗会却道:“你想打电话?”
苏恬恬:“我也是急。”于是,她就她和妈妈之间的通话内容告诉了他。
郗会眉间紧锁。
他比苏恬恬想的要多。
他不只想到了苏爸爸被人调查的事,还联想到了务的事。
最近务那边活动极频繁,他也正是这原因,才提前从医院回来的。
领导这边,需要他一起调查这起务事件。
现在内的那务还没有被查出来,小『骚』扰不断,似乎是在干扰他办案。
训练这边,郗会受了伤,自然是不可能训练的。
但是受伤并不用妨碍他做那些调查务的事。
而且他也有点眉目了。
如今听到苏恬恬说,有人在审查苏爸爸,这让他更加的警觉了起来。
苏爸爸是什么身份?能够让他接受调查,那得狠多大的罪才行。
他就忍不住联想到了务这事。
“你是说,是务盯了我爸?”苏恬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就跟务扯关系了呢?
不是说,现在务已经越来越少?
怎么就随便一件事情,也能跟务有关呢?
“你别不信,我还是觉得,可能跟务有关。”郗会是以一过来人的身份说的。
实在是他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这还得从他当年当兵说起。
他曾经就遇到过一使美人计的。
要是换作别人,肯定就掉入了美人设计的圈套里。
但是郗会是谁?
他对美人没什么概念,还不是两睛两鼻子的,也没有比别人多出来什么。
当时,他不但没有掉进美人使的圈套里,甚至还人抓了。
直接就抓进了大牢里。
那美人,直接就懵了。
这世真的有柳下惠?
事实证明,还真的有,郗会就是那人。
那使美人计的女务,千选万选,怎么也不会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栽了。
这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人就是这样,越是想不到的,就越可能发生。
而像郗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就人抓了,也是没有的。
如今听到苏恬恬说,苏爸爸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他怎么能够想不到是务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