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转身就看见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见到我这么奇怪吗?”涂一兔低头看了看自己,抬起头朝苏格笑了笑,“不过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能活到现在,还挺惊喜的。”
虽然没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涂一兔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单单是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更精神了,和之前对生活毫无期盼的涂一兔判若两人。
“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就想着去我之前一直没去成的地方旅游,事实证明只要不想这么多,发情期也没什么难熬的。”涂一兔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已经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伤害了。
苏格本来还不知道要和涂一兔说什么,他的这句话让苏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段时间你发情期来了几次?”
涂一兔“啊”了一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能就两次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苏格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他们分开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月,也就是说涂一兔平均一个半月就来迎来一次发情期,是一般omega的四倍。
“除了发情期还有什么感觉吗?”苏格打开了终端开始记录数据,抬起头等待涂一兔的回答。
“没什么了,我报名了你们的志愿者,下一次发情期应该很快了,到时候你能拿到更精确的数据。”涂一兔解释道。
苏格闻言,脸上闪过了几分诧异,不过这样正和他心意,收起了终端朝涂一兔点了点头:“多谢了。”
涂一兔摸了摸微微有些发烫的后颈,“没事的,反正我现在的状态,试一试说不定还有点好处。”
苏格想起涂一兔的情况,沉默了一瞬,“我会尽力帮忙解决你的问题。”
不仅是涂一兔,还有成百上千个使用过劣质抑制剂的人,他们仍然还在饱受发情期的痛苦。
涂一兔笑了笑,并没把苏格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转头看见了旁边的店铺,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苏格的肚子上飘去:“有了?”
“什么?”苏格的思维还停留在抑制剂上,一下子没转过来涂一兔在说什么。
“恭喜。”涂一兔弯着眼睛笑了,脸上带着祝福的表情。
苏格顺着他的目光才明白涂一兔说的事情,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一声:“没有的事,别多想了。”
他转过头瞪了沈听澜一眼,用最快的速度走向上楼的电梯,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涂一兔只当他在害羞,和沈听澜说了一句:“这多大的好事为什么要否认,记着请我吃满月酒啊。”
沈听澜来不及回他,匆匆地追上了苏格的身影。
涂一兔没有再去追他们,只是朝着电梯上的苏格大喊了一句:“小心肚子,都是当爹的人了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苏格想装听不见都做不到,想起涂一兔会误会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沈听澜执意要在这一层晃悠,不由得把怒火转移到了沈听澜的身上。
有了这一个插曲,两个人没有继续逛街,本来打算趁着出来一趟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沈听澜悲哀地发现苏格的态度比来之前更冷漠了,如果不是他动作快,晚上别说是卧室了,就连太子府他都差点没进去。
小A虽然对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但是并不妨碍它对此感到幸灾乐祸,尤其是在看见沈听澜抱着苏格扔出来的枕头和被子可怜兮兮地趴在门边的时候,它心中的快乐达到了顶峰。
从前都是太子府都是沈听澜一个人独大,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
沈听澜一转头就看见了小A屏幕上不小心露出来的笑脸颜文字,刚要准备开口,就看见它“呲溜”地一下跑走了,溜得比泥鳅还快。
没有地方发泄的沈听澜委屈巴巴地走去了书房,故意在狭窄的小沙发上蜷着,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更是挤得可怜。
然而沈听澜卖惨了一晚上并没有等来苏格心疼让他回房间的声音,不但自己睡得浑身腰酸背痛,还收到了小A告诉他的苏格已经去研究院的消息。
“小格走之前还问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客厅的大沙发,侧卧的大床和书房的休息室都不睡,偏偏挤在小沙发上。”小A重复苏格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机器人都在笑得发抖。
沈听澜毫不客气地断了小A的电,拿上它已经做好了的早餐朝着研究院走去。
现在的omega都这么冷血的吗?难道不应该给他一个亲亲抱抱然后再一起回大床还主动钻进他怀里吗?
澜澜委屈.JPG
研究院不远处的酒店里,苏格正在查看研究员们收集来的资料。
他们招募来的志愿者这些天都住在酒店,有专业的仪器全天候监控他们的信息素浓度和其他身体状况,甚至还有一层住了医护人员,随时能够应对临时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