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墨是一位大度的大夫,他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捂嘴的徐政正?想冷冷一笑,却猛然发现他还身处惩罚期,不能冷冷一笑。
啧了一声,陆惊墨下意识的摸了摸昨晚刚买的卡片看?能不能推动剧情完整度,犹豫一会他还是决定先去许府瞧一瞧再做打算。
十一穿着?青衣,徐政穿着?绿衣,除了不知去哪里野了的小怜,一群人一同?出去往许府走去。
刚一进门,就瞧见了笑着?迎上来的许海。
许海把手里的荷包递给?陆惊墨,道:“先生,这?是先前说好的十两黄金。”
说罢,又指了指家丁手里端着?的盘子,道:“这?是给?您准备的药材。”
除了冷着?脸的陆惊墨和淡定的叶寒崖,众人热情的打了招呼,最后谢言收起药材,递给?徐政,跟着?许海来到了许公子的住处。
许公子是位英俊的公子,他恭敬行礼,先是与许海说了几句,之后便?看?向陆惊墨。
“多谢神医救我性命。”
“无妨。”
毕竟你?爹替你?谢过?了,当下却是世间罕见不能见青的毛病比较重要,陆惊墨指了指后头穿着?青衣的十一和全身都是绿色的徐政,“见到可有什么感?觉。”
许公子下意识看?了眼自家爹爹,尴尬的退后一步,按着?脑袋,颤巍巍道:“有,有些头晕。”
这?一操作让陆惊墨一瞬间想到隔壁邻居家的熊孩子,不想读书时,就是这?般颤颤巍巍,眼神躲闪的敲开他的家门,道:“大哥哥我病了,你?和姐姐说说,让我不要上学去。”
陆惊墨:……
欺骗一位大夫,至少提前串个供,你?俩这?般让我没?有丝毫身为受害人得到该有的尊重。
陆惊墨不再问了,他沉默的挡住了十一,不再关注许公子在十一和叶寒崖脸上来回移动的视线,对许海道:“借一步说话。”
许海赶忙跟上,坠在后面道:“先生可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前些时日不仅治好了犬子的毛病,还连带着?顺手治了不能见青色的毛病,您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也不知我顺了哪只手。”
许海尴尬闭嘴。
“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能生出这?般大的儿子。”
许海尴尬一笑。
“许公子之前是不是有身子疼痛或者心悸气?短的毛病?”陆惊墨淡淡问,这?游戏技能极其有用,治过?之后内在的毛病几乎没?了大半,这?般他分辨不出许曲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需要用到布洛芬或者阿司匹林。
许海叹息一声,道:“我儿几年前在外头行侠仗义,受了一身伤回来,之后一到夜晚或是阴雨天气?便?疼痛难忍。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没?听他说痛,特别是先生治过?之后,更?是浑身舒畅。先生真乃神医也。”
“公子之前用过?什么药?”
“就是一些苦兮兮的药汁,不如先生有用。”
许海的嘴巴很严,看?来是问不出什么,倒是可以让叶寒崖帮忙看?看?,能不能从许夫人身上下手。
白衣大夫不再言语,他往不远处的石桌子走去,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五月的午后太阳高悬,斑驳的树影遮住了寒星般的眸子,他的坐姿很端正?,每一个角度都仿佛丈量过?一般,就和他的医术一般有着?严苛而不苟的规矩。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不轻不重的敲击着?桌面,左手手腕上的红绸随着?一阵风吹过?,轻轻地荡在空中,好似天底下最为明艳的一抹颜色。
许海看?呆了,他怔怔的站着?,嘴巴微张,双目睁圆。
许久,许海凑了过?去,道:“这?茶水凉了,我给?先生换上一壶。”
陆惊墨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说:“许老爷,我想与你?做一单生意。”
“愿闻其详。”
陆惊墨没?有直说,而是用一种又奇怪又认真的视线凝视着?许海,直到许海退了一步,陆惊墨才说话了。
“我有一批药,它可止高热,可镇痛。”陆惊墨顿了顿,“不久后,北方有战事?,此药会有大用。还希望许老爷能帮我打理这?批药。”
不久之后,便?是北方战事?的剧情,两国?交战,难免伤亡。
许海沉吟,道:“先生想卖多少银子?”
陆惊墨道:“家有从军者,分文不取。”
从某些方面而言,陆惊墨这?药本就是为将士准备的,解热镇痛药对于受伤的将士而言,简直是救命的神药。只不过?他并不想牵扯到朝堂,便?让许海代为打理。
“许公子的病还需一年治上一次,我便?是信任许老爷,才把这?要交于你?。若有人问,就说是医圣的药,只给?从军者,若是他人要取,便?要十两黄金。”
许海惊道:“先生这?般信我?”
陆惊墨摇头,聪明机智的陆大夫更?相信许公子的性命和叶寒崖的话。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叶寒崖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知道他那时在绝情崖附近的就那么几个人,不见青衣的毛病也极为古怪,倒不如说是想让岑怠换下那一身衣裳。再结合叶寒崖见到岑怠一身青衣的反应,再迟钝的脑子也该反应过?来。更?何况陆惊墨深知一切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