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散着泼墨长发,双眼轻阖,鸦羽似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好似沉睡于月华之中的辉夜姬,或是刚从混沌间诞生的天之女,女人轻如羽毛,单足落地时甚至原地旋舞了半圈才停下。
可恶,虽然有点夸张,但是竟然该死的唯美!钉崎野蔷薇忍不住星星眼握拳。
“これ...是...”
樱发少年眼下的黑纹绽开,嗅到熟悉气息的两面宿傩睁开了眼。
“...阿江?”
这怀念中带着几分亲昵的语气。
在场咒术师们同时心头一紧。
是敌非友?对方是冲着两面宿傩来的吗?
伏黑惠下意识就要伸手拉住虎杖悠仁,动作慢了一步。
虎杖悠仁竟然在这时候盯着女人出神了。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两面宿傩成功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
五条悟已经竖起手指,伏黑惠准备召唤式神,钉崎野蔷薇也将锤子对准了仙女姐姐。
下一瞬,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诅咒之王在第一时间狞笑着冲向天之女,运爪如风地...掀起了女人的和服下摆。
掀起了和服下摆?!!!
宿傩不仅掀裙子,还大大方方地歪头往裙底看了一眼,接着发出声惊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阿江。”
钉崎野蔷薇艰难地开口了:“两面宿傩之前是这副德行吗?总感觉看到了第二个五条老师。”
被无辜波及的五条悟不满:“喂喂!我才不会在掀完女孩子的裙底后大笑。”
伏黑惠也满头黑线,直接忽略了五条悟的话,答道:“谁知道。”
钉崎野蔷薇:“啊,诅咒之王和咒术师最强都这么...咒术界迟早要玩!”
咒术界的未来还不明朗,但两面宿傩的未来已经很清晰了。
只见矜傲高贵的天之女睁开眼,带着最温柔的微笑冲宿傩的大头踢出最狠地一脚。两面宿傩似有预判一般向后一仰,扣住女人的小腿就往下压。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谁也奈何不了谁,在再一次僵持住之后以虎杖悠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作为结束。
“不好意思!”樱发少年马上松开手退了几大步,“万分抱歉!”
被拽回身体的宿傩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虎杖悠仁的脸上冒出一张嘴。
“只是牵女人的手就会脸红,你这家伙也太怂了吧?”
“呀呀,听了好生让人疑惑,某些一露面就会让女人哭个不停的人也有资格评价别人吗?”
“和服里套的秋裤还是几千年前那条,一直都没男人给你重新买吗?”
“嘴欠的毛病还是真一点变呢,强抢藤原家贵女被咒术师围攻时断掉的那根肋骨还疼吗?”
“说起来几千年过去你的短命鬼咒术师情人应该连骨灰渣都找不到了吧?”
“不要太过分了,蜘蛛精!”
“你是不要太张狂才对,母夜叉!”
女人咽不下这口气,怒气冲冲地冲虎杖悠仁命令道:“给我把他摁下去!”
两面宿傩消失了,世界也清净了。
浅井江恢复了表情管理,整了整因为打架而稍显凌乱的长发,微笑着打招呼道:“日安,诸位。”
一年级生们失去灵魂式捧读回应:“日安。”
“妾身浅井江,为寻回不慎流落他界的孩子们而来,请问你们...”
不用问看没看见,鸢眼少年已经飞奔过来了。
“老师!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好不容易才和监护人重逢的小黑猫抱住大猫就不撒手,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是有几百年没见面呢。
岩上実更加内敛一些,只是背着手站到了女人的身旁。
“母亲大人好像一点都没变。”明明十年过去了,女人却还是分别时的那副模样,可能这就是青春永驻的鬼怪吧。
“母亲大人”这个称呼一出一年级生们再次陷入迷之死寂。
不怪他们见识不多,就连历经无数大风大浪的五条悟都觉得有点知识储备不足了。
五六十岁的白发老头喊目测不超过二十的妙龄少女喊母亲?这又是什么奇幻现实伦理文学。
再次倔强冒头的宿傩替大家问出了心声。
“你什么时候开始改口味了,不是一般都喜欢骗十岁以下的小孩喊自己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