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据我所知,晁州齐家应该没有,毕竟是武将出身,当年齐家的那位先祖和我们范家的先祖交情甚笃,两人经常切磋剑术,可以说不相上下。”范父回忆道。
“晁州齐家?不会是镇南王的那个齐家吧?”
“正是。”
范垚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我们家的先祖和镇南王的先祖交情甚笃……那为什么我们家要隐居到终南山,怎么没捞个王爷当当?”
“此事说来话长了……”范父手背在身后慢慢踱着步。他小时候听说了很多关于先祖的事迹,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您慢慢说。”范垚对晁州齐家起了兴趣。
范父不疾不徐回忆道:“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我小的时候还流传一个说法,说朱家的天下其实是齐家拱手让出来的。”
范垚不信,“怎么可能?谁会把天下让给别人?”
范父深有同感,继续道:“当初我也不信,于是就去问我的父亲,你的祖父告诉我,确实是齐家让给朱家的。”
“齐家的子孙不会不甘心吗?原本他们可以做皇子皇孙的,现在却要下跪臣服……”
范父觉得女儿率直却不傻,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有些事情看得不如范垚明白,“就算不甘心其实也轮不到他们不甘心,因为他们并不算是让了天下那位的一支。”
范垚听得云里雾里,不禁催促道:“爹,您一次多说点!那位为何不做皇帝?现在的镇南王怎么不算他的子孙呢?”
“我听你祖父说的是,应该说是齐家那位结束了前朝的乱世,到了最后却放弃称帝,让后面才崛起的朱家捡了个大便宜。这么多年,具体缘由你的祖父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位的弟弟封了世袭镇南王,还有一些追随那位的家臣也都封了官,像金州的张家。”
范垚感慨道:“最初的镇南王原来是他的弟弟啊,那的确没什么资格不甘心。”
因为如果哥哥称帝,弟弟不也是做王爷的命。
范父叹道:“至于他为何不做皇帝,一直是个谜。”
“那位叫什么名字?”
“齐雍,‘雍雍鸣雁’的雍。”
“那我们家先祖是和他交好还是和他弟弟交好?”范垚心里更希望自家先祖是和那位神秘的齐雍交好。
范父闻言一笑,拍拍她的头顶,“交好的是齐雍。不过他的弟弟也是个人物,当年和我们的先祖也有交情,你才几斤几两,还敢小看人家。”
范垚不以为然,“这么说来,他的子孙剑术也不会差了,有机会我去会会他们。”
于是,范垚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晁州齐家,可惜与她算是同辈的镇南王当时正领兵在外,家里只有一群小辈,竟没有一个打得过她的。
“唉!我爹看走眼了,你们齐家也没落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范垚失落不已,年纪轻轻竟生出独孤求败的心境。
这话忒伤人脸面……
齐家几个年轻人实在不懂,这个带着银色面具,女扮男装的姑娘为何上来就要动手,挨个用重剑打趴下了还不算,非要他们一起上。
一直不服输,被打得最惨的当属还是小屁孩的齐绍,他指着比他高出一头的范垚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范垚天性恋慕美色,甚是喜欢这个五官还没长开就已经很是俊美的男孩子,笑嘻嘻道:“好啊,我等你,不过再过十年你也打不过我,要不你拜我为师吧。”
“痴心妄想!”齐绍青涩的脸上露出愠色,“留下你的名字,以后我自会找你雪今日之耻。”
“哈哈哈哈。”范垚得意大笑,“我行踪不定,你可找不到我,以后等我想起来了,再来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