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后已先行回了宫,莫湮寒作为一个闲散王爷,他若真不想回去,倒也没有人硬催着,不过那庙宇里头到底是不好再住了,只能在天禾山脚下搭了个茅草屋住下。
莫湮寒从外头回来时,古千凝正吃着他屋里头的油桃,嘴砸吧砸吧着,嫌弃道:“酸,涩。”
这油桃是伶儿给的,,香味浓郁,清香可口,肉质细脆,才不是她所评价的那般不堪。
“你可以选择不吃。”顿了一下,莫湮塞突然拔高音量,“本王的床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被褥上有个洞,顺手给你补了一下,不用谢。”古千凝吧唧吧唧又吃了一个,“呸,真是难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还是让我替你消灭干净比较好。”
莫湮寒定睛看去,那人已将被她嫌弃得无法入口的油桃消灭了干净,整整10个,无一幸免。
古千凝说完,便站起身开始打量着茅草屋,其实她先前已经转过了一圈,屁大点的地方,走两步就逛得明明白白,她不过是想与这人多待一些时间。
说来她也是蠢,明明气得要死,还是主动跑了过来,就是觉得不跟这人见一面,听这人说两句,这趟门就相当于没出过了。凭什么她千辛万苦的过来,连个脸都不敢露,明明做错事的是他,虽然男人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
趁着这人原地转圈圈的功夫,莫湮寒拿起自己被缝补过的被褥,迟疑的问道:“本王记得这被褥上就一个窟窿眼,若是不细瞧都发现不了,现下为何多了10几个窟窿眼,还个顶个的大?”
古千凝云淡风轻道:“心疼了?我再赔你一床就是了。”
莫湮寒:“……”
一床被褥他有什么可心疼的,只是这一床的脚印,他看着实在是扎眼。
之后他发现,这屋内许许多多的地方还不如这床榻教人心里舒坦。
席子下满满的红豆与绿豆混合着,米缸里所有的大米都被这人烹炒过,伶儿拿来的那些蔬菜,也被这人腌制好放在床底。
此刻她更是一反常态地折自己的衣裳,可莫湮寒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衣摆处一闪而过的黑线头让人心惊胆寒。
莫湮寒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搂着人轻轻坐在椅子上,“娘子今日,受累了。”
古千凝挣扎着要起身,“不累不累,收拾完这些,我便走”。
莫湮寒飞快地在那人唇上落下一吻,又一脸无事发生的身子往后倾,“娘子既然来了,不如一览这镇上的风光。”
“哈?好!”这还是头一回,莫湮寒邀约自己。
莫湮寒拉着古千凝出去时,瞄见了她藏回衣袖的针线,还有他那两套尚未被迫害的衣裳,好险,总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