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花实在想不通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人聒噪中透着可爱,如今再见面只觉得恍如隔世,大当家已死,这嘤嘤怪自然是要陪葬的。
可一刀了结了此人实在是便宜他了,自己绝对要这嘤嘤怪生不如死。
从前杜凌枫在山寨的时候,最爱对他们进行极限训练,负重跑个30里都是保留项目,他最爱看的是他们徒手登山,而今日杨莲花便将此举实施在了嘤嘤怪身上。
古千凝在现代的时候倒也每个星期拉着团队里的人去攀岩,打个真人CS什么的。可许久未操作早已生疏了不少,更遑论这可是真正的山,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
杨莲花可没有精力听她谈条件,直接挑剑威胁,“你爬了顶多摔死,若是你不爬就只能被凌迟。”
这么说着,那剑已经贴上了她的脸,古千凝可不想自己的肉被片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去爬,爬个一米倒也挺稳,可到了一米以上她便有些力不从心,小步子迈得极缓,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自己跌个半残。
可杨莲花才不肯放过她,见着行动迟缓,她直接窜到了这人身边,这人不仅佩了长剑还有长鞭,现下看她爬得慢,干脆长鞭伺候,刷刷刷抽得古千凝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显然求饶早已无用,她为了免于挨打只能继续往前爬,爬得急了难免脚底踩空,她绝望的向下堕落,却被那人用长鞭拽了上来,反复了10来回,古千凝终是登上了山顶。
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种濒死的绝望刺激得她头皮发麻,全身颤抖得止也止不住。
杨莲花如看丧家犬一般的盯着她,“这样就不行了吗?那你可知我们大当家被你下毒后,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于我们而言又是多么的痛苦。”
古千凝白着脸抬起头看她,“我对杜凌枫下毒不假,却并不会让他致命,顶多让他昏睡几日。”
“死到临头你还要撒谎,大当家被野兽啃噬只留下一块随身携带的沾血玉佩,那玉佩他从不离身,他曾说过玉在人在,玉亡人亡。”杨莲花从怀中取出了那块杜凌枫随身玉佩紧贴胸口,如今这玉佩已成了她最后的念想。
古千凝很清楚自己下的药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单独为杜凌枫开小灶,若是那毒能将杜凌枫毒死,自然能将通天寨所有人都给毒死,“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死,但我很确定我没有毒死他,我只是天生讨厌土匪。我若真心要你们的性命,大可以在给你们下了药之后把你们全部弄死,毕竟你们如果活下来了一定会来找我算账的不是吗?我只是不想你们作恶,从未想过取你们的性命。”
杨莲花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狡辩。你叫官差来抓我们,目的是为了立大功,只是你不知道沈二爷与我们大当家是兄弟,他听说我们出事的消息后便找人打点,衙门这才将我们给放了出来,若是没有沈二爷的帮助,我们肯定不是被砍头就是被发配,你不过是百密一疏。”
古千凝百口莫辩,她又不可能扯着对方衣领子大喊,“杜凌枫是我旧识,是小宝他爹。”
这要是说了,招的那就是杀身之祸,她的沉默再一次换来了另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