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着酒友满心欢喜,却又不好表现得过于兴奋,只得面无表情却语气高昂的道:“终于见到你了。”
古千凝眉毛一挑,不自觉捏了捏藏于袖中的那包辣椒粉,冷冷的道:“你当真是执迷不悟。”
杜宛儿闻言冷不丁的看向太后,眼神探询道,您真是提前找过这人了?
太后:没有啊,我先前都是悄悄的看两眼,没露脸的。
杜宛儿:……古千凝瞧着这一幕,皱了皱眉继续道:“不管过了多久,你杀我的心倒是一直未曾变过。怎么,我的存在当真能使南耀覆灭不成?”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太后却听得目瞪口呆,一脸懵逼的愣在当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何时要杀她了?
古千凝等了片刻,那二人却仿若石化一般不言不语,不动分毫,她不耐烦的催促道:“说话。”
太后转头对杜宛儿道:“你先出去吧。”
杜宛儿嘴巴动了动,有话要问,却终是不敢逆了太后的意,退出门去。
太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凝儿为何觉得本宫要害你?”
本宫只想同你喝酒,来个不醉不归而已。
古千凝见状轻笑,“现下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在装出一副慈祥的姿态,还是说你没想好该怎么动手?如何动手?或者,你想再多留我两日?为什么呢,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更遑论你是太后,杀了一个平民,谁敢定你的罪?”
太后心头一紧,凝儿这话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杀她啊。可为什么呢?她们不是酒友吗?自己虽说不如她的酒量那般好,可也不会因为这个杀人吧,而且杀了她之后,谁陪自己喝酒呢?
难不成是本宫酒品不好?喝输了说过要杀凝儿的话?不是吧,没听说啊,嬷嬷们一直都说自己酒品特好,便是醉了也特乖,躺在床上就能睡,啥事也不会闹腾。
难道嬷嬷们说谎了?该死的东西,她们竟然敢瞒着本宫,呸,她们就是嫉妒凝儿能得自己的恩宠,想让自己一时冲动杀了凝儿,可恶,这群老婆子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太后并未否认,或许能借此得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醉话,“本宫为何要伤你?”
古千凝一脸明知故问的回道:“自然是为了取我的心头血做药引。”
心头血?莫不是那玩意儿能助长酒量?自己醉酒之后这么异想天开的么?
太后又道:“本宫要你的心头血何用?”
古千凝觉得太后的屁话可真多,怎么的,这是想让我死个明白,所以提前温故一下我因何而死么,“自然是给当今圣上,你儿子服用。”
太后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什么?本宫居然想将皇儿培养成酒鬼?”
啥玩意儿?取自己的心头血是为了把莫凌宇培养成酒鬼?
古千凝表情出现了裂缝,“不是治他的疯病么?”
“荒唐,你敢说当今圣上是疯子?!”
太后拔了个女高音,过了会儿又嘀嘀咕咕道,“那浑小子确实挺疯的。”
“……”
古千凝走出前厅,立马有下人迎上来将她领去厢房。
随着她的离开,太后脑袋上的问号越来越大了,我醉酒后妄想取古千凝的血,将皇儿打造成酒仙?这不是存心要南耀灭国么?我竟然是这样的母后?
这一日半夜,莫湮寒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太后的寝室。
他甫一落脚,屋内的烛光一闪,太后的声音至角落响起,“你倒是大胆。”
莫湮寒不以为然,埋怨道:“是您老人家不声不响的带走了我的人,怨不得我来寻。”
“那你倒是去寻她啊,跑我这来作甚?”
莫湮寒瞬间变了脸色,一脸讨好,“您老人家可替我探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