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面泛潮红,挣扎着要退出怀抱,只是一个退的表面,另一个死活不放手,竟是抱得越发紧致,她嘴硬道:“松开,硌着我了。”
莫湮寒低下头吻了吻那人发热的耳垂,轻声呢喃,“惺惺相惜,分不开了,你得一辈子跟我这么粘着。”
古千凝心跳飞快软了身子,欲拒还迎,“那就粘牢了,别松开。”
东篱国异动,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遑论东篱人不仅不瘦,还暴冽得很。
东篱细作明目张胆的来犯,确实是他们的不是,可究其源头,恩怨情仇皆是古千凝挑起的。
倘若她没有离家出走,莫湮寒便不会大发雷霆,驳了东篱国面子,而东篱王亦不会来绑她,甚至到最后莫湮寒也不会为了救人跑去大开杀戒。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错在情上,东篱人来南耀杀人不对,可南耀军队将尸体挂在阵前羞辱,也确实折了对方面子,是以即便东篱王有意压下此次纠纷,可东篱国亦多的是不怕死的。
于是乎,这阵子闯入南耀的东篱人越来越多,目的只有一个,让南耀内忧外患,亡国。
莫凌宇将能派出去处理此事的都派出了,却也架不住源源不断的敢死队,只好让人请了莫湮寒来,天煞阁眼线遍布各地,由他们展开诛杀必是事半功倍。
莫湮寒一出,寸草不生。不过三日,来犯的东篱人尽数被找了出来,皆被五花大绑投进了铁牢一路押往东篱国。
莫凌宇龙颜大悦,“六王爷神勇,这么快就把这些宵小之辈清理了干净。”
莫湮寒未置一词,就怕锋芒露过了头,节外生枝。
“想什么,竟是如此的专心?”朝堂上的褒奖与赏赐已给,这私下里的兄友弟恭也得跟上,“不回府么?三日不见,古千凝该想你了。”
莫湮寒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皇上可知朝廷里有世外高人?”
“谁?整个京城最高人的不就是你么?”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莫凌宇百思不得其解。
“可凝儿说有。”
莫凌宇奇道:“她怎么会知道,她跟那人交手过?”
莫湮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
“你就是太挂心此女,才徒增这么些个烦忧,六王爷何时告知她真相?”
莫湮寒道:“怕是我一开口,那人就跑了。”
莫凌宇无奈的看向他,“她既已愿意同你在一起,又哪里会跑,你们说开了总是好的。”
“她并未同我交心,她想走。”
莫凌宇颇为不赞同,“到底是她想走,还是你私心认定她不会留?”
“罢了,我会查明真相的,微臣告退。”
春去秋来,一年很快又要进入尾声,莫湮寒仍旧没调查清古千凝的苦衷,更甚至于查着查着,有了一种货不对板的错觉。
古千凝从前是受过刺激的,也忘了些事,可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不该变得那般多才对。
好在如今的古千凝愿意守在自己身旁,倒也没动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