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接话道:“那你的梦中皇上是否左瞳泛红,右瞳泛蓝?”
古千凝大惊失色,太后见她这副表情便知她二人曾梦过相同的事,太后继续说道:“在皇上出生不久,哀家便梦到过,梦到南耀一朝覆灭。哀家那时害怕极了,时常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最爱看的便是他的眼睛,幸而那眼睛是完好的。
哀家去了五华庙,庙中有一德道高僧为我解梦,说古家长女与我有缘,善待之,方能化解灾难。
直到一年多前,高僧说古家长女为南耀挡了一劫。彼时哀家还不懂其意,直至京城传来古家长女摔了脑子险些丧命的消息,哀家那时才恍惚发现纠缠十数年的恶梦已不再做了。
哀家为何对古家长女疼爱有佳,皆因她是南耀的贵人……”
其后,太后又说了什么古千凝已听不清了,她只知自己想着一个人,好想好想。
莫湮寒赶到倾颜楼时,已是汗流浃背,乒乒乓乓急急忙忙的来找他,连个话也说不清,嘴里反反复复的就是,“姑娘哭了,姑娘找你。”
怎么哭的,为何而哭?
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他霎时乱了分寸,也顾不得宫中不可疾行的规矩,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倾颜楼。
现下人见着了,两眼红通通的,鼻涕也糊了一脸。
莫湮寒心疼不已,却又得装作若无其事,他怕说一声鼻涕虫,这人能给他当场表演生孩子,还是气出来的。
古千凝吸了吸鼻子,扯过莫湮寒的袖子擦了眼睛又擦鼻涕,说话都是带着哭腔的,“我,我今天见着太后了。”
莫湮寒镇定自若,古千凝继续说道:“太后问我是不是怕她杀我。”
莫湮寒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是来秋后算账了。太后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不知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么,有什么话不能生完了再说?
莫湮寒寻思着本王是逃跑呢?还是站在这儿单方面挨打呢?
“太后说她曾做过一个梦。”
梦?你们聊得可真广。
“莫湮寒,咱俩回家吧,我银子赚够了,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哈?
古千凝见他呆若木鸡的傻样,故意逗他,“怎么,六王爷不愿意我回府?”
回答她的是一吻封唇。
莫湮寒表情尴尬,娘子为何一嘴的蒜味,本王若是躲了会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古千凝往前凑了凑加深了这个吻,不枉我吃了两颗大蒜头,够味。
哼,没用的家伙连媳妇都搞不定,熏不死你。
古千凝离开皇宫的那一日,后宫的女人们都出洞了,据说,国宴都没有这么高的出勤率。
不论是娘娘,宫女亦或是深宫老嬷,皆是两眼泪汪汪,“有事没事常回来啊,姑娘……呜呜呜……”
我的倾颜斩男霜,本来就难买,以后怕是更难了。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女人懂女人,古千凝咳咳了两声,啪啪啪的拍了身旁的两个大木箱,扯嗓子叫道:“宫廷小铺歇业回馈新老客户,仅售2000个倾颜斩男霜,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啦。”
“20两一罐,只收现银,拒不赊账……”
那一日,皇上的脸是青的,头顶是绿的,拳头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