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堇城的事?
若虞当初嫁给赵堇城的时候,满京城都闹得轰轰烈烈,这周县可离京城并没有多远啊,再者,赵堇城名声在外,再加上她那一点点的小丑闻,一说她的身份,那么,他们俩的身份不都露馅儿了么?
这会儿若虞还不能判断出杜府是否与朝中的中个皇子有关系,她可不能这般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身份这玩意儿一暴露,轻者受点儿小伤,重者可就没小命了!
作为如此爱惜自己性命的人,若虞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说出来?
于是,若虞便开始与杜嫣鬼扯。
轻声一叹,若虞便开始道:“其实吧……夫君那个人的心里,原先装的可并不是我。”
杜嫣闻声,瞳也微缩,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继续听着若虞的话。
“夫君他啊,心头装着的是我的一个表妹,这表妹自小与夫君两情相悦,本来此前夫君都打算去表妹家提亲了的,可谁知表妹她突染重疾,年芳不过二八便殒了命。夫君思之心切,重病在床三月之久,我自幼与表妹一同长大,舅舅与母亲是双生姐弟,长得极似,而我与表妹也有七八分相似。”
这故事是往一个很扯的走向说的。
难得杜嫣听得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
瞧着这姑娘傻兮兮地问她接下来如何了的模样。
若不是知晓这姑娘不简单,若虞都快要认为这是一个完全无害的孩子了!
轻叹一口气,若虞便又继续扯:“有一天,夫君在表妹坟前首遇了我,便误将我当成了表妹吧!”
说到这里,若虞垂了眸,眸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可莫要看着夫君现在对我这般好,其实啊,我都明白,在夫君的心里,我也不过是我那已故表妹的替代品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杜嫣已经带着若虞在石桌旁坐了下来,而自己也坐在石凳上,伸手在袖子底下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
所以,到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眼中带着泪珠,似眼一眨,眼中的泪便会全然落下似的。
那模样,瞧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这样弄得,杜嫣还想再问一些,都不忍心再问了!
杜嫣良久未曾开过口,若虞当下便“反应”了过来,拿出帕了摸了一下自己眼中的泪,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杜嫣问了一句:“奇怪,杜小姐为何今日一直在问我夫君之事儿?莫不是小姐当真对夫君有意?”
这话问得直白得紧,绕是杜嫣故意如此都脸红了。
当下便娇羞的摇头:“夫人误会了,赵公子如此深情,嫣儿又怎么会去做那种抢别人夫君之事?再者,赵公子的心不止现在不在嫣儿身上,估计以后都不会,如此,嫣儿还想着别人的夫君做什么?”
一听杜嫣这话,若虞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有观念的姑娘!
旁边的丫鬟已经带着凉茶来到了此处,先为若虞倒了一茶解暑的凉茶,再为杜嫣倒了一杯,若虞毫不客气的端起了一杯问了问味道。
她微微勾了勾唇:“玄清山的碧螺春,这可是难得的珍品,杜小姐真是大方。”
“未曾想到夫人还是个懂茶之人。”杜嫣颔首:“此珍品乃是友人所赠,这一年产量不过一斤,着实珍贵,用之招待夫人您,如今瞧来不算是亏。”
有礼颔首,若虞轻饮了一口,用余光偷偷的打量了杜嫣好一会儿,若虞将茶放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她装作意外发现了什么的样子问着杜嫣:“咦,这话又说回来,杜小姐为何今日一直将话题放在夫君的身上啊?”
这是若虞故意问的。
这话一问出来,杜嫣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当下支吾了半天,才道了一句:“再怎么说赵公子也是差点儿成为嫣儿夫君的人,地之好奇一些,也是应当的吧?”
这个理由有些奇强,杜嫣在说完之后,便有种想咬舌的冲动。
但偷偷一瞧,夫人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中里不对似的,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释然一笑:“原来是此般啊?想必是我多虑了。”
一听到这话,杜嫣这才松了一口气。
舒不知杜嫣的这些动作与方才无意中说出来的那些话都被若虞记在了心里。
就光方才聊的这几句,要说这杜小姐不真没有问题,若虞绝对能将脑袋砍下来蹴鞠!
偷偷再打量了一下杜嫣,若虞摇了摇身后的不存在的狐狸尾巴,她弯眸笑得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问了一句:“杜小姐应当是知晓抛绣球招亲是最不能觅得良人之法,那当初又为何要做这件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