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堇城:“……”
这女人该害怕的时候不害怕,却偏生听这种八卦耳朵比啥都灵。
但也未打算瞒她些什么,赵堇城叹息了一声,他摇了摇头,道:“他最近被皇上盯上了,你也知晓,皇上本来就是一个多虑的人,先前咱们这位平王殿下可一直是隐忍得极好的,最近似有急功近利之疑,故动作大了些,皇上便也因为盯上了他,你说,他若是不寻些由头来挫挫自己的威风,皇上会那般容易的放过他?”
说实话,皇上不会。
但是……要说平王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才会这般大胆的来闯王府,若虞觉得,还是有些牵强的。
怎么说呢,平王想要自保,法子多的是,为何非得要将这事情做成这样?更何况……他这般做,名声可是毁大了,日后想做上那个高位,异声定然会更多的,再者……他如此做,可是彻底的将赵堇城给得罪完了。
如此,于他,又有何好处?
这事儿若虞想不明白,但除此之外,好似也没有什么太合理的解释。
心头虽然有疑,但因她着实想不出其实理由,倒也只有相信赵堇城。
不过……若虞倒是觉得,平王日后成就大业就有些悬了。
毕竟……他现在得罪的可是拢了半个朝廷的人啊!
若虞倒也不是说自己在赵堇城心头有多重啊,只是……男人么,都是爱面子的,更何况还是赵堇城这般有身份的人。
赵堇城瞧着若虞信了,当上心头也放松了不少。
赵钰来此的目的,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但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却不能与她明说。至少,现在不能!
赵堇城是算出赵平会做出一些动作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当时他再晚来一步,若虞,又当如何?
心头虽担心着,但也好在若虞是没有出什么事的。
瞧着时辰不早,赵堇城便让若虞去休息。
经过方才的事情之后,若虞倒有些不敢入睡了。
但太晚不睡,对她身子也不太好,最后,还是赵堇城抱着她,她才安然入睡的。
瞧着若虞那安静的睡颜,赵堇城伸手将她耳边的鬓发挽在耳上。
到现在,赵堇城心头都有些慌。
赵钰之所以会走上与他撕破脸的地步,也完全是赵堇城逼他的。
因为胡守山的事情若是一直不摆平的话,那么之后他想要做的事情也一直没有进展。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堇城才会冒险在胡守山的营中写了一封假的谋反来往信件!
虽然不知晓胡守山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他背后人是谁的范围,赵堇城是知晓的。
原定远侯为何会遭秧?那是因为,姜国忠这个人,真的是对老皇帝太忠诚了!
这样忠诚的固然是好的,但是,对于那种想动歪心思上位的人,却是不好的。
嫡夺之战,能有几个是光荣的?那些个皇子若是想上位,自是得用手段的,而这手段,定然也有对老皇帝不益的。
既是不益,自会引起姜国忠的不满。
姜国忠也算是朝中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若是他知晓那些个皇子动了不干净的手脚上位还害了老皇帝,你说,这样的人物会放过动手的人?
自然是不会的。
所以,赵堇城知晓就是几位皇子其中的一位动的手,故便以谋大义的手法,仿写了一封谋反信放入胡守山的书房内。
因着先前他贪污的罪证,刑部派人搜证,而赵堇城也特意刑部侍郎说明了几个重要地方。
这一搜,果然搜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而这东西一出来,真正与胡守山有瓜葛的人便慌了啊。
虽然那信是赵堇城做的假,但是内容却是属实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胡守山真正的落了马,而背后的平王却坐不住了。
本来是想弃车保帅的,将胡守山就地解决了。
可奈何就在这时,赵堇城插手了……
虽然当时赵钰勉强的将这事儿给圆了过去,但是,当事人都知晓,这其中另有隐情。
赵堇城不动,那是因为他没有实际证据,做这一件事,也着实只为将后面的人吊出来,还没有打算动手。
而赵钰倒是觉得,既然已经被赵堇城发现了,那还不如直接与他撕破脸,毕竟就现在这个情况,与赵堇城撕不撕破脸,都是没有区别的。
正因如此,赵钰才会选择夜闯赵堇城的府邸,即让他免去了别人眼中,他谋反的嫌疑,又能彻底与赵堇城宣战!